发现阻止自己的是劼哥以后,石昆赶紧收手,仍气呼呼地想要说些什么。
梁劼右掌微微在空中一按,阻止住大头的咆哮。他对着武生说:“我是留影戏的创始人。有什么对留影戏不满的,冲我来。”
“原来是你。就是你说留影戏强过我们兴剧的?”武生面色不善地说。
梁劼再次压手,阻止住石昆,面容笑容地说:“你是说,我们才播了一天,就已经有人这么说吗?”
“不错!”武生大声回答完,隐隐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所以,你急了?”梁劼剑眉挑起,一脸惊讶。
兴师问罪的武生半张着嘴,一口气憋在胸口。这话怎么接?
梁劼继续说:“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
武生双袖抖动,按捺住想要打拳的冲动。戏剧里的武生,那可是会“真功夫”的。
此真功夫非彼真功夫。可打人的话,揍个梁劼这样的细狗,不要太简单。
“其实我们留影戏本来敬你们兴剧是老大哥,不敢上门挑战。可你既然主动杀上门,我们也不能不回应。”
梁劼并拢右手食指中指,在两人中间画了一道:“谁强谁弱,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们划下道来,比过。可敢?”
“比就比!”被梁劼言语挤兑得正郁闷得很的武生朗声说。
“嗯……我能代表所有留影戏,你能代表梨园吗?我可不想和小角色说话。”梁劼战术后仰,一脸欠扁的微笑。
“有何不能!”武生显然上头了。他能代表个屁。就凭他这句话,戏剧界自己就能先内讧起来。
不过,梁劼并不是要让对方内讧。他要趁着对方轻视自己的空当,立威!
他就是要激起对方战一场,又要避免对方无休止的挑战。先一巴掌把对方打蒙再说。
“好,那我们比一场。五天后,留影戏对戏剧。你们就在勾栏演,我们在此地,茗香楼。敢不敢?”
“有何不敢!”
“我们现在现场抽新主题,五天后,大家都演新剧。这样最公平,对不对?”
“五天?新剧?”武生这次没有痛快了。开玩笑,一出经典戏剧,那得是精雕细琢出来的。五天写一出新剧,传说中的戏曲四大家也做不到。
“这对我们留影戏来说,小事一桩。你若不敢,那就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梁劼笑着摆手,转身就要退回茶楼之中。
“我们一出戏,起码足一个时辰,五天怎么写得完!”武生竖起一根手指,咬牙大喊。
“一炷香!大家都只演一炷香。然后各演四场,听观众老爷们如何评价!可敢?”梁劼猛然回首,意气昂扬。
武生仍是犹豫。
梁劼气势陡然消去,露出和蔼的笑容:“既然不敢,那就算了吧。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哟,我们已经演完一场了。告辞。”
说着梁劼朝着雅间拉开的幕帘走去。
梁劼微笑,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比,大家只会传出去,戏剧怕了。
比,这个条件对于戏剧极其不公。可偏偏外行却会觉得公正得很。
梨园会对留影戏打压,意料之中的事。可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就贸然行事,已经输了。
走出两步,身后武生大声喊道:“好,比就比!”
梁劼扬眉,转身:“那现场请一位人来指定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