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梁劼驱动丹田灵力,汇聚到食指上,从外观上来看,还真是一点都展示不出来。哪怕他现在是大家视线的焦点。
这位留影戏的创始人,刚与梨香园的黄瑜约战。
梁劼不认识黄瑜,旁人可知道,这在整个兴原府也是排得上号的兴剧武生。不论是功夫还是唱腔,都有值得称道之处。
梁劼如此一头撞上去,果然是初生牛犊。大家既是等着看一场好戏,也对此人更加好奇。
梁劼大约能猜到周围人的心思,也并不上心。他一直没有实验出,灰雾之指的状态下,他到底可以干什么。
现在是个机会。他在茶楼里徘徊了几步,就看到正在端茶的许康。他不觉目光呆滞起来。不是让许康辞工了吗?许康若是不演,他还比个锤子,直接认输了事。
“锅,你啷个这个样子看到(着)我呢?”
许康并不傻,立刻发现了梁劼的眼神又惊又呆。他咧咧嘴,试图显出笑意:“那个,阮老板说的,今天反正莫得事,再给他干最后一天。我不好拒绝的。”
靠,老实人。真活该。为了一个虚假的面子,被人白嫖!
梁劼怒其不争地摇着头,觉得看着对方头上都浮着一丝灰色的气。灰气?呸,更像是晦气!
好言难劝该死的老实人,放下助人情节,尊重老实人命运。
梁劼摇头走人,转头便看到跟人介绍留影戏如何比戏剧强的石昆。
看见没,态度决定一切。尽管这是废物,可真的是一个很敬业的废物。在不需要使用到他的时候,不要见到他,就更好了。
多看了一眼。咦!
怎么石昆头上也隐隐有一道灰气。他也是个晦气人吗?
自己何德何能,身边居然有伏龙凤雏?这就是穿越者的大气运吗?
梁劼腹诽着,转向阮老板。他今日此来,可不是单单只为了调研。谈妥一个永远的播放场所,才是头等大事。
做生不如做熟,组织决定了,就让你阮老板来担任大乾第一个留影戏放映室的老板。
阮老板此刻的脸又成了红白夹杂的臊子。刚刚黄瑜来踢馆的时候,他很不高兴。可听到后来,对他今日的生意并无影响,还定下了比赛。
比赛场所依然是茗香楼,他立刻换上了笑脸。
梁劼并不鄙视阮老板。喜欢钱的老板,对员工可能是梦魇。对合作者来说,却可能是好事,你永远知道他想要什么。
略一定神,他已经组织好了谈判的语言。
靠!
为什么阮老板头上也有一道灰气!谁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梁劼着急起来,再仔细看向一旁的伙计。头上是灰气!
另一个伙计,头上也是灰气!
再看向临近一桌的茶客,逐一认真扫视过去。灰气,灰气,灰气……全是灰气!
整间茶楼里的每个人都是灰气!
梁劼瞳孔陡然放大!
有没有一种可能,灰气代表命衰。一个人命衰,可以理解。十个人命衰,也可能只是运气使然。
这么多人都命衰。这里即将出现极大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