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早早过世,寄居在大伯家。大伯显然不是个慈爱的长者。平日里对她也并没多少关爱。只是当做一个免费的小工。
茗香楼收益还算不错,阮老板放在兴原府这样的富庶之地,也可以算作是家境殷实。结果侄女平时连新衣和饰品都没有。
梁劼向阮老板讨要阮素,阮老板根本没当成一回事。
阮素平日的日子过得必定不会太如意。
性格通常是由生活和家长原因造成的。胆小的人,要么家长强势且不讲道理;要么家庭贫弱,低人一等。
阮素很可能两项都沾了一些。
阮素见到梁劼在看她,有些害羞地垂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过了一阵,她悄悄抬头,正好与梁劼四目相对,又飞快低头。
梁劼莞尔,这倒是看起来很可爱。对于可爱的女孩子,他就想要捉弄一番。
只是他又不是八九岁的小孩子。小男孩总会欺负女孩子,那是表达自己喜欢的古怪方式。梁劼已经是大人了,前世都已经工作过几年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阮素,你大伯已经把你转让给我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梁劼慢迢迢地说。
“啊?”阮素看向他,双眼迷茫又惊恐:“你什么意思?”
梁劼就喜欢阮素瞪着水汪汪眼睛,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
他也喜欢欺负阮素。这不叫幼稚,这叫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以后,你为我放留影戏。我按一天一百文的工钱结算给你。以后好好干,干得好,额外有奖金。”梁劼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脸笑意地看着阮素。
原来是这个意思。
阮素轻吐出一口气,又脸红起来,低下头不语了。
这时,菜被传了上来。梁劼严肃地命令:“吃,不吃完,不许走。”
阮素愣愣地点点头,拈起一个汤包在手中,小心凑到嘴边。
她其实很想知道梁劼是怎么拍出那么有意思的留影戏的。可是她也知道这是别人的绝活,肯定不会告诉自己。
昨晚她躺在床上,想了半宿,越想越觉得有趣。越是有趣,就越是好奇。
出于行规,她不能问梁劼。就算她可以问,她也不敢问。她在家里,连和堂姐堂弟说话,都有些畏惧。
而且,梁劼有点凶。唉,原来他不像留影戏里那么好笑啊。
砰!
忽地一声巨响,吓得阮素手一抖,汤包里的汁液飞溅出来,溅落到她手上,和面前的豆腐上。
原来是两拨客人闹起来了。其中一位直接拿凳子砸了桌子,现在又上升到推攘阶段。同时还砸着桌上的杯、盘。
梁劼瞥了一眼,只见打架的双方,一方穿着有些奇怪。也懒得理会。尊重他人命运。关我屁事。
他取出一方手巾,探身向前,轻柔地在阮素的手轻轻擦拭着:“你真是个笨蛋。下次你只能和许康一样,抱着一个大鸡腿蹲墙边啃。墙边没人打架,鸡腿也没汁水。”
阮素的脸羞得绯红,可是想到梁劼形容的画面,又有些好笑。
然后,她看到梁劼舀了一勺什锦豆腐捞,送进口中。
啊,那是我这汤包弄脏的……他吃我豆腐……
阮素整个人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