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我一个交代!”阮正脸色不虞。
石昆带着五个大汉堵住他老婆和女儿耀武扬威了一把,对他女儿没做什么,对他老婆则是一掌推了一个屁墩。
石昆是梁劼的人,阮正自然要对着来播放第三部留影戏的梁劼兴师问罪。
“阮老板,你真是高看我了。”
梁劼一脸难堪,欲言又止,最后才压低声音说:“石昆是青龙会的人,你以为他真听我的?话说他怎么会为阮素出头呢?他不会喜欢阮素吧?”
前一句本来就让阮正信了三分,后一句直接让阮正立刻被带偏,陷入了沉思。
虽说他对阮素也没什么关爱。可青龙会的小喽啰,人长得寒碜,形迹又猥琐,当然,主要是没几个钱。他一点好处没有啊。
梁劼见糊弄过去,准备去关注王大锤的放映。
“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交代。”阮正大声叫住梁劼。
梁劼眉毛飞舞了一下,看着阮正不说话。
阮正说:“古大郎那部一直有北庭人捣乱,我根本没赚到钱啊。”
梁劼无所谓地摊开手:“那么关我什么事呢?”
阮正耍无赖了。既然是买断,自然是自负盈亏。赚了他又不会多付一文钱给梁劼。现在只能基本持平,盈利很少,他却想要梁劼找补给他,这就是耍赖。
他的脸皮之厚,也超乎梁劼的想象。不是因为留影戏。而是他可以当面指鹿为马,号称他说的交代和石昆的事无关。
看来钱才是这位财迷老板这辈子最喜欢的事。
对付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还无赖。梁劼直接不认账。
阮正噎了一下,有些不满:“可是我买的是王大锤的戏。当时你说要比赛,必须终结。可你不能拿第二部来坑我啊。我说这样,我把第二部的钱全部还给你,你把第三部的收入给我。”
梁劼似笑非笑:“阮老板,你觉得可能吗?”
阮正打量了一眼四周,没有见到石昆,觉得胆气又稍稍粗了一点:“梁导,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梁劼挥手打断他:“阮老板。我就问一句,北庭人在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放第一部,要放第二部呢?你自己没有想到,这怪谁呢?”
“放弃幻想,着眼未来。别急,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梁劼摇着头,转身悠哉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阮正在思考人生。
梁劼心中暗笑。当时留影戏里根本就没有第一部戏了。拍古大郎奔丧的时候,已经将其覆盖。真有这办法,他早就建议了。
现在不过是来个没有对证。既然你要耍赖,那我就赖到你痛苦回忆。
开始找位置坐下,梁劼这才发现,之前在秋水轩遇到的黑衣女护卫和她的老板也在。
女护卫看到他,冲他妩媚一笑,眨了眨左眼,然后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苹果肌发达的儒雅老板后面。
这次总不是我错觉了吧?可她挑逗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梁劼仔细打量着女护卫。腰肢纤细,胸有峰峦,圆臀丰润。这等身材,简直是一个行走的火药包,随意都能炸裂。
雅间帘门打开,这一轮观众走了出来。女护卫上前缴费,带着老板一起走了进去。
又一炷香,两人并着其他观众走了出来。
那儒雅老板看向梁劼微微一笑,颔首说:“梁导,有意思。”说罢,也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茶楼。
过了一会,梁劼注意到有人坐到了自己身边。
梁劼微微偏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朵鲜艳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