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过往,想到父母,梵岩天心如刀绞,这几年来各种评论轰炸在他身上:“什么祸害父母的扫把星、毫无灵根的废物,五行不全的残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垃圾等等……”
忍受着无数的谩骂,他很痛苦,他恨天不公,恨谩骂他的那些师兄弟,“若是个天才又会……”他牙齿咬得咔咔响。
深吸了口气,他撇了四个青年一眼,表情随之转冷:“各位师兄,没事的话,告辞。”说完,便头也不回向山上走去。
“站住!”
“叫你声师弟是给你面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废比蝇蛆的东西。”
“哦不,蝇蛆至少很有利用价值,你连蝇蛆都不如,还给老子脸色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万举见他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就有些恼怒。
脚步顿住,居高临下看着万举,他又哪是受气之人?冷冷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老子警告你,上官月那种天之娇女不是你能妄想的?现在老子心情非常不爽,自己爬过来大喊说儿子知道错了,老子高兴,你就可以滚了。”万举眼中闪过怒意,眯着眼盯着他冷冷道。
万举无法无天成为了习惯,自我为中心,从不考虑他人感受,但是他也有嚣张本钱。像梵岩天这种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老的家伙,他又岂会放在眼里?
待他说完,另外三个青年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全都戏谑瞅着他,且看其如何。
梵岩天气得全身颤抖,万万没想到几人是因为月儿才找自己麻烦的,他手指紧紧握在一起,俊俏的脸死死绷住,眼眸冷光一闪如恶狼般紧紧盯着几人。
被其盯得浑身发毛,万举心里恼怒,不禁顿感耻辱,他恼羞成怒:“梵废物,再盯着老子,老子就扣出你的狗眼。再问你一遍,你叫还是不叫。可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
这时,另外几个青年哈哈大笑在一旁煽阴风点鬼火。
“听到万师兄话没有,信不信爷爷们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当下酒菜。”
“哎!哥几个劝你要有自知之明,得罪我们万少主,可没好日子过哦。”
“就是嘛,上官师妹那种天之娇女又哪是你这种废物能染指的,你说是吧!”
“话说,现在认了万师兄当老子,当爹的肯定会罩着儿子的,如今多了个靠山,你以后就可以横着走了,这么好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哟!”
“啧啧,话说上官师妹那芊柔可爱的样子,不知压在身下又是何等滋味?哎,还是万师兄福气到了呢。”
“嘿嘿,至于你这废物可就没什么机会了,哈哈!”
梵岩天气得心态爆炸,他生平最是恨别人揭他短处,几人这般肆无忌惮,算是彻底惹火了他。
“你们长年欺凌于我,我忍了,但这般得寸进尺,今日我梵岩天就要让你们知道,我他妈也不是吃素的!反正小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大家一起下地狱吧!”他面红耳赤疯狂得像头发狂的野牛,一个箭步便俯冲向万举等人,随即双手一把抓住万举的脖子,便猛的往一旁山渊急推而去。
万举等人吓了一跳,想躲开。可梵岩天是俯冲而来,地方又窄,一时恍惚连自身本事也忘记得干净。
万举和他左侧青年不禁吓得面色发白,随着尖叫声响起,便见二人瞬间和梵岩天一同坠下山渊去。
啊——
“梵岩天你这个小杂种,你不得好死!”
山间余音袅袅,只剩万举那怨毒的回声绵绵。
至于险道上剩下的俩个青年则神色惊恐,后背冷汗直冒,刚才那一刹那,二人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一般。
他们二人,圆脸的叫张耀,方脸的叫王思贵,因两人父亲都是万秋手下长老缘故,是以平常没少跟着万举胡作非为。
呆呆望着山渊,二人心惊胆颤。
片刻,二人回过神来,张耀双目闪烁转头:“王师兄,你看要不这样,我俩先行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晓,日后想来也不会干连我二人。”
王思贵嘴角微抽,心中暗道:“这小子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日后得离他远些。”
他脸现冷笑:“我四人上山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弟子目睹,你莫是以为瞒得住?”
“万举师兄是万秋峰主独子,到时候若捅出来,你觉得他可会与我二人甘休?”
眼中精芒闪过,王思贵眯眼沉声:“现在就只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你我先发制人,主动回去禀报此事,并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梵岩天。现在他虽死,但别忘记,他还有一个叔叔在!”
张耀皱眉:“你是说……”
王思贵:“没错,就是祸水东引,让万长老迁怒项因雄。如此一来,万长老他就算大怒,看在你我二人父亲面上也不会太过迁怒我等。而最终倒霉的只会是那个项因雄。”
闻言后,张耀不由竖起大拇指。
瞥了他一眼,王思贵算是看清了这小子。他转过目光看向山渊低语:“他们三人应该是难活命了,那废物死了没关系,李翔死了没关系。关键是万举,万秋可是一峰之主,这下可麻烦了!”
张耀一愣,见其不说话,开口说:“王师兄,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小弟都听你的就是。
从思绪中回过神,王思贵看他:“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立即回去禀报。”
张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