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出了宁府,梵岩天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
他带着姐弟俩随意找个方向行去。
“大哥,我们去哪?”走在街道上,司徒雪声音轻灵。
“走到哪算哪。”抬头看看天空,他笑道。
“大哥,那我们还能继续读书吗?”司徒云神情失落。
“怎么,舍不得这里?”
“嗯……”司徒云老实答。
“哈哈!”梵岩天笑了。
“这个人啊,千万不要太留念一个地方,时间久了,你的心就会慢慢变小。”他感叹。
“小云,我知道你很喜欢读书,到下一个地方,继续让你读,如何?”
司徒云眼睛一亮,脸色转喜,“嗯!”了一声。
三人穿过闹市,将近三四个时辰,都还没走出岳阳城的西城。
不得已,梵岩天便买了一辆马车。
一路急行,驾着马车马不停蹄,路人纷纷让路,指指点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急事。
日出日落,风餐露宿,一天后,他们来到一个叫枫叶村的村子里。
人在村子泥道上,驾在马车上的梵岩天好不威风,惹得枫叶村村民不禁侧目。
”这就是我老丈人家了?“驾车停在一处庄院门口,他很是好奇伸头打量。
门口处正坐着个中年汉子在清理农具,他抬头看他,见其下马直奔过来,面露疑惑:“你找谁?”
“大叔,请问这是陈泰来家吗?“梵岩天很是客气。
陈泰来是陈音父亲,这是陈音告诉他的。
中年人更是疑惑:”鄙人正是陈泰来,不知小兄弟?“
”啊,您就是?……“他尴尬一笑,面色讪讪,没想正主就在眼前。
细细打量,见其国字脸凝眉大眼的,虽皮肤黝黑了些,却是干练精神。
他弯腰行礼:”小婿梵岩天,见过岳父大人。“
陈泰来险些没站稳,手中犁头直接掉在地上,不禁瞪眼:”你说,你是哪个?“
梵岩天神色尴尬:”小婿梵岩天,您女儿陈音的夫君。“
陈泰来呐呐看着他,突然破口大骂:”这死丫头啥时候嫁人了,老子都不晓得。“
只见他面红耳赤大步向院内行去。
”老头子,你又抽哪门子风,一天天咋咋呼呼的。“院子里走出个中年妇人,手拿着块抹布,看着他笑骂道。
”哼,你那宝贝女儿在外面嫁人了,现在人家相公找上门来了。”陈泰来瞥了眼门口,冷笑不已。
“什么?”妇人大惊,连忙转头看向门口那道身影。
陈音母亲叫刘莲花,细看,脸貌隐隐有陈音影子在。
“额,母亲大人,我叫梵岩天,陈音夫君,特来拜会二老。”他一阵头大,赶忙装模做样行礼。
二人同时盯着他,细细打量着。
顿时梵岩天鸡皮疙瘩起一身,就好似耗子被猫盯住一般。
俩人见其英俊高大,气质出众,是世间少有美男子,不禁压抑住心中忿怒,暗暗点头。
“就是不知道品行怎么样。”二人暗忖。
“来来,小伙子,进屋坐。”刘莲花面色变的很快,招呼他。
院子里有三间瓦房,梵岩天跟着二人来到最中那一间瓦房内。
只见里面虽简陋了些,但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围坐在一张宽大木桌旁,刘莲花泣声道:“陈音那死丫头,自从七八年前被人带走后就没了音信,这些年来我们两口子一直担惊受怕,深怕她出了什么事。”
“谁想这几年突然回来了,人也长成了大姑娘,可是没呆多久又走了,前些日子回来说得罪了人,把我们接到这里来说安全些。谁想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