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提掉竿摇头缓步下到塘边,暖风拂拂让人怡然,他按部就班开始垂钓,些许便沉浸于自己世界,没再去理会梵岩天。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的季节,难得和日暖风,没稍许时候,他也沉沉睡去。
哗哗——
轰隆隆——
突然间电闪雷鸣,夏季是多雨的季节。
只见黄昏时分大雨便倾盆落下,行人匆匆忙忙奔走归家。
“嗯?”梵岩天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抬眼打量四周,见淅淅沥沥的,却没想会下雨,他无奈苦笑。
周边那老者小孩也早已无踪影,如今独留自己一人在此。
道路是青石铺的,四通八达,没一会地面就布满水坑,大雨不停歇,扫视外面越发大的雨点,他有些皱眉迟疑。
“哎呀,小姐,那边有个亭子,先去避避雨吧。”在大雨中渐现两个女子,人为至,声音先传来。
“这鬼天气,雨下的真是时候。”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暗骂不已。
正当梵岩天皱眉不爽之际,雨中疾步跑来了两个年轻女子。
“有人呀!”两个女子衣衫尽湿,只见一个穿粉色衣裙,一个穿淡绿色衣裙。
淡粉色衣裙的是一个头戴金银首饰,气质高贵面容精美女子,只不过此时皆成了落汤鸡。
说话是个年纪偏小绿衣女子像是个丫鬟,其面容普通,当她见到梵岩天在此,不禁有些不悦。
见到二人,尤其看到那气质众正直妙龄的女子后,他眼目大亮,细细打量着对方。
那小姐摸样的女子礼貌的笑了笑。
“小姐,我帮你擦擦,可不要着风寒了。”丫鬟走上前用丝巾擦拭着女子衣衫,听话语,她确实是女子的丫鬟。
“不碍事的。”女子和声说,摸样娇怜摇摇头。
梵岩天打量着二人片刻,无所事事的躺下,双眼看向那亭檐,突然没上去搭讪的打算。
二女见是陌生男子,也没上前搭话的意思。
天地只闻那轰隆哗啦的雷雨音。
雨势不减,有愈发下大态势,电闪雷鸣间,狂风肆虐,亭下那满塘的鱼儿看不见了。
“该死,这雨是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等了片刻,见雨势不仅不小,还越发下大,他忍不住大骂。
二女站在亭边,与其保持着距离,闻言皆偷偷打量这人。
只见梵岩天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气质不似凡人,那一袭白衣翩翩,头发自然轻挽于顶随风飘荡,绝世而独立,见状,二女不禁美目微闪。
来回渡步,他是个没耐性的人,最不爱就是等待。
亭子四方是由四根漆红大柱撑住的,亭檐五角拱星,顶部一颗石珠高高耸立着。
再看亭内,只见两只石凳围绕一张石桌立于正中央,南北东西柱子间相连成一排悬挂的长椅,简单而雅致。
此时的梵岩天正围着石桌转着圈,面色十分的不耐烦。
“姑娘,家可离得远否,我看这般天气,一时半会雨估计是停不了的。”好生无聊下,他转过头与那小姐开口。
丫鬟与小姐对视一眼,闻言面色皆有些难看,却不敢回他,深怕自己说得远了,对方生出歹意。
见对方不愿搭话,他生出无趣,便不在理会。
“公子是本地人吗?”过了些时候,那小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对,东面珍材药铺就是我开的。”语气淡淡答,他心里其实是不想与这女子说话的,对方这般防备,换谁也不会痛快。
“姑娘这般貌美,不知是哪个大家族小姐?”话匣子既然打开,他疑惑问,反正如今也是无聊,有个人说话还是比较好的。
“我家小姐尊贵的很,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丫鬟翻白眼道。
那小姐无奈苦笑,不由瞪了丫鬟一眼。
目光转向丫鬟,梵岩天挑眉,开口说:“倒是我唐突了,抱歉了。”
见状,丫鬟面色才转缓些,傲娇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道歉。
小姐无奈一笑,冲其抱以歉意目光。
“这小妮子……”见丫鬟傲娇的模样,他无语。
“这般遇到也是缘分,不如我与你二人变个戏法消磨时间如何。”突兀的,他来到石桌旁坐下,笑着看向二人。
二女闻言微愣,没想这人突然要变戏法,犹豫些许,还是走上前来。
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条,冲二女眨眼一笑:“你们信不信我把这木条变作一只玉簪?”
二女皱眉,足足一尺来长枝丫外露的木条变作玉簪,换谁都不信,闻言便没有作答。
得意一笑,他前些日子研究了一本小道类功法,是一本名为‘万源决’术法。
此书神奇无比,能将物质随意改变形态,只要法力充足,万物皆可变,其唯一缺陷就是除自身外的活物不能变动,但梵岩天也觉得很是了不得了,于是花费时间修炼,如今已窥门径。
“看好了。”把袖子拉起,他冲二女神秘一笑。
二女虽不信,但还是把目光落在他手上。
片刻,只见这人手里的木条在缓慢的收缩,逐渐的,她们面色开始变了,目不转睛盯着。
片刻,梵岩天手里便多了一只样式新奇的玉簪出现在手里,那木条却是不见了踪影。
二女大吃一惊,小丫鬟跟见鬼似的,可爱揉了揉眼睛,眼睛睁得老大。
“哈哈,如何,还可入眼?”他得意笑道。
那小姐也是吃惊不已,死死盯着其手里玉簪,她何时见过这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