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几年，他恐怕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谁还记得他是谁。”

潘舒玉对这些全然不懂，只默默地听。

叶臻也没打算让她提建议，只是单纯发泄胸腔中的郁闷，回家后照样要竖起大拇指夸蒋老爷子的决策英明。

……

晚上，结束完学习计划，见天色还早，何瑞雪把孩子抱到了自己卧室床上。

得知今晚要和爸爸妈妈睡，何晓煦显得很兴奋，在印着紫色小花的床单上爬来爬去。

她转过身，把江衍序当成了需要攀登的山峰，顺着他的膝盖爬到肚子上，最后趴在胸口。

像一只重量严重超出规格的肥猫，压得他呼吸不畅。

“晓煦，你要把爸爸压死吗？”

“爸爸力气大，煦宝不重，压不死。”

江衍序笑着轻轻捏她的脸颊肉，翻身坐起。

何晓煦被滚到床上，仰面躺着，紧接着，一只胳膊压在了她软乎乎的肚皮上。

她大惊失色，推动着肚子上的重物，后者岿然不动，只能大声叫着，“爸爸，你要把我压死啦！”

“爸爸的胳膊也不重，晓煦放心，不会有事的。”

何晓煦显然忘记刚才自己的行为，只觉得爸爸在故意为难他，鼓着脸生气，“坏爸爸，你起开，我要告诉妈妈。”

江衍序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不把她压痛，嘴上威胁她，“好啊，都学会告状了，我还真不让开，看你怎么办。”

何晓煦用力左右翻腾却没有成功，活脱脱就是一只腹部向上，怎么都没法翻身的小乌龟。

何瑞雪洗完澡出来，看到这一幕就乐了，“你们父女俩在玩什么呢？”

见到妈妈回来，何晓煦瞬间有了主心骨，连忙告状，“妈妈，你快来，爸爸坏，压我。”

“哦，爸爸可真坏，来，妈妈帮你教训他。”

何瑞雪把她从江衍序的胳膊下解救下来，自己伸出胳膊压在这位坏蛋身上，“敢压我们煦宝，看我不来压你。”

江衍序相当配合，躺在床上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何晓煦乐得差点挤出双下巴。

见爸爸似乎真的很难受，她又说，“妈妈，好了，爸爸也就压我一会会儿。”

她伸出手指，比出了一小点的手势，江衍序熨贴不已，连忙把她抱进怀里揉搓，“我闺女真乖，还会心疼爸爸。”

“哼，爸爸坏，煦宝好。”

何晓煦傲娇地皱起鼻子，学着大人的模样拍了下他的肩膀，“下次，不能这样。”

何瑞雪再也憋不住，与江衍序笑成一团，顺便往她的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我的宝贝，你太可爱了。”

何晓煦露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珠，疑惑地眨眼。

她觉得大人实在奇怪，动不动就要糊她一脸口水，跟院子里的狗狗们舔她一样。

不过他们只亲不舔，难道是舌头太短？

唉，这或许就是大人的缺陷吧，她的舌头可长了，能舔到鼻子呢。

以后肯定能越来越长，一下子就能从妈妈的下巴舔到头顶上。

当她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两位父母相视一眼，再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