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无论陆良再问些什么,店家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他自然也不会逼迫,喝完酒,付了账,他寻着店家指的路,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还未靠近,那人声鼎沸的感觉就已传来,与他之前所在之处的寂寥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酒楼,居然在屋外的街道上都搭起来了一圈桌子,而且尽皆坐满,浓妆艳抹的女人们不断游移在各桌之间,欢声笑语几乎从不间断。
这一番望去,陆良发现,这些喝酒之人,神色比白日所见之人更为疲惫,反倒是那些小厮和女人,显得颇为正常。
他并未进入酒楼,而是从一侧走过,去了另外几家酒楼。
最后,他发现只要是酒楼,任何一家几乎都与第一家相似,只是其中之人的精神状态各不相同,但大部分都是精力不足的模样。
他试着和路人还有酒醉回家之人攀谈,若是聊着其他还好,一但问道他们的日子为何如此之好时,要么没有回答,要么被警惕的目光瞪上几眼。
一番试探下来,他倒是渐渐有了些眉目,但却埋下了更深的疑惑。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一县之人都为此保密?
哪怕是小酒铺的店家,完全与常人无异,都像似完全不敢说的模样。
第二日,陆良早早从客栈醒来,准备去城门处寻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等岑元彬几人入城看看情况。
未曾想,他一路走来,街道上鲜有人影,只是偶尔才能看见几人外出劳作。
街道上的摊位更是少之又少,比起那偏远至极的傍山县都有所不如。
这县城之人,似乎根本不喜劳作。
可不劳作,每日的吃食、花费从何而来?
最终,他走到城门口之时,竟也没有发现任何一家适合吃东西的小摊,甚至在此处还看见了同样郁闷的丁影和林祥。
他们三人在这除了军士以外再没有外人的城门口显得尤为突兀,只能当做路过,彼此之间并未打招呼。
片刻后,城门处一阵异动,三匹高大骏马入城,军士们慌慌张张,同时分出三人朝城内三个方向跑去。
陆良三人暗自做了个眼色,各自跟上了一个军士。
军士带着陆良在城中乱窜,最后径直走进了一间没有任何名头的宅院,很快内里便传来低声的言语。
“大人让我告诉你们,仙人台又来人了,不管你们之前处理好没有,现在都得收拾后续,这次来的是偏将,绝对不能像上次一样出事!”
另一个声音有些尖锐:“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说了又不算,你让大人放心,我们这边没什么尾巴,查不出什么。”
“嗯,大人也是让你们小心些,还有,这次只来了三人,昨日还有十八个外来人,你们派人盯好,大人怀疑这里面也有仙人台之人。”
“这是小事,反正整个县城之人都是探子,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
……
等军士离开,陆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宅院,最后也跟着离开。
这个时候,不适合打草惊蛇,他也没有隐蔽或者逼供之法,还是先得汇合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