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哪里不舒服?”
“爹,我们都担心死了,呜呜呜……”
九天无语地看着他们,很诧异,他们哭什么呢?
看他们的面相,都是不孝顺的。
九天徒手画了一道隐形符箓,手里掐诀,往那水里一指,拍拍小手,说:“好啦,快给他喝下温水。”
王县令把王大姐和王二姐喊一边去,扶着王地主把那温水喝了。
王地主忽然双手捂着胸口,面色大变。
王大姐担心地喊道:“爹,爹您怎么啦?”
“呕~”
王地主喷出两口鲜血,王县令手里的碗“啪”一下摔地上摔得粉碎。
“好你个骗子,把我爹治得吐血了!我打死你个杂种!”
大女婿马家主冲上来就打九天,王县令因为扶着王地主,也抽不过手来阻拦。
胡氏急忙过来挡住,马家主的耳光“啪”打在胡氏的脸颊上。
顿时,胡氏脸上肿起来五根指痕。
“你……”胡氏眼含泪水,她被打得太狠了,牙齿都差点打掉,“你这样的狠手,打在孩子身上,孩子都没命了!”
王县令也喝道:“不准打人,不管怎么说,爹是这孩子救活的。”
可王地主喝了温水就大口喷血,这也太吓人了。
九天气坏了,伸手掐诀,画了一道隐形倒霉符,对着马家主、王大姐、王二姐丢过去。
大声说道:“我用符箓把他救活,现在是把他身体里的慢性毒都给逼出来了,他现在真的好了。”
王县令大喜,问王地主:“爹,你觉得怎么样?”
王地主从刚才的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觉得身体里的阻滞感都消失了,兴奋地说:“我觉得身轻如燕。神医,小神医啊!”
九天傲娇地说:“刚才救活你,是给你生机,这次给你喝的水,是拔除体内的慢性毒素。所以现在你是彻底好了。”
她小手掐掐,说:“你还能活二十年。”
王地主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再活二十年,他就成了这远近闻名的寿星了。
眼下能活八十岁的可不多。
王地主立即对几个虎视眈眈的女儿和女婿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不孝顺我,也别想着拿刨子刨我!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八弟的,谁也别惦记。”
王大姐冷笑着说:“爹说的什么话?我们隔三岔五来照顾您,都是我们毛病了?是想您财产了?”
“想没想你们心里清楚,大家还是留一点面子吧,撕破脸没意思!”王地主不客气地说,“孙管家,送小姐和姑爷都走吧!”
大女婿气得要死,哼了一声,甩手就出门,嘴里说:“您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一脚踩在门口的锄头上了。
锄头的木柄“梆”一声狠狠地敲在他的脑门上,敲得他眼冒金花。
一脚踢出去:“谁瞎了眼,把锄头放在这里?”
这下子可好了,他踢的方向正是锄头的铲子刀刃。
“啊~”五个脚趾头,被直接切了四根,对剖的那种。
大女婿疼得大声嚎叫,王地主被吵得心烦,喊管家“快点把人送走”。
王大姐恨王地主心狠:“他脚都伤了,不叫郎中给看看?还赶走?我母亲要是活着,你敢这样待我?”
“滚滚滚!”王地主气愤地说。
王大姐气得边走边骂,嘴里小声诅咒王地主和九天,上牛车的时候就脚下踩空了。
人往前一磕,刚好脸摔在车辕上,两颗门牙摔掉。
嘴唇裂开,满脸都是血。
王二姐和二女婿都赶紧去扶人。
王地主只喊着叫他们快滚,王县令也不说话,只给自己的父亲照顾着。
他从小受这几个姐姐的气,数都数不清。
几个姐妹出了王家还没回到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村里一个池塘,地基原本是有些松,但是还不至于塌……
但是,今天塌了!
几个姐妹连同牛车一起滚到沤肥料的池塘里去了。
那池塘里面,除了到处都是人粪尿、牛粪、鸡粪、羊粪,还有乌黑的烂泥,沼气。
胡氏的丫鬟从他们在院子被锄头铲伤,就跟着看热闹。此时幸灾乐祸地看他们在沤肥池互相踩着、互骂、被沼气熏得呕吐。
心里使劲地喊了个“活该”。
匆匆回去告诉了胡氏,胡氏本来郁闷至极的心,纾解了许多。
胡氏想着九天的不凡,总觉得这几个人倒霉一定与九天有关。
她走到九天跟前,柔柔地说:“小神医,听说道家善破天机,你能治好父亲,定然本事非凡。不知道小神医会不会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