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琅琊郡城的街道上。
有四个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个名字,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中年妇女,后面有个约莫而立之年的汉子,还有一个约莫弱冠之龄的青年,这三人叫喊着,
“张悦!”
“我的女儿!”
“妹妹!”
..........
街道上,有一只毛驴正在嚼着一个菜贩卖的菠菜,那菜贩气呼呼的拿着棍子敲打那驴子,那驴子含了一口菠菜便一溜烟跑了。
菜贩一边骂娘一边追,但是两腿难敌四蹄,最后也是没有追上。
林子中,破屋内。
张悦穿着朱顺的外套,睁开慵懒的眼睛,用手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朱顺正在点着篝火,烤着两个地瓜,他吹了吹递给了张悦一个。
“谢谢朱大侠。”张悦拿下了朱顺递过来的地瓜。
朱顺说道:
“你叫我朱顺就行,吃完地瓜,咱们继续找出去的路。”
张悦回道:
“好的朱大侠。”
他们吃完地瓜,便走出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屋子。
这里三面环山,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远方不远处有一条很宽的河,看不到尽头,此时不远处有一个划着轻舟的老者,缓缓划行在这条河上。
朱顺在岸上大声喊道:
“大爷,过来一下!”
张悦跟着朱顺一齐大声喊着:
“大爷,过来一下!”
那划着轻舟的老者听闻此声,便缓缓向朱顺这里划来。
那老者的轻舟缓缓靠岸,朱顺问道:
“大爷,这是哪里?”
老者回道:
“这里是汶水,你们迷路了吗?”
朱顺回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琅琊郡城的,确是迷路了。”
老者说道:
“琅琊郡城离这里六十里路呢,我捎你们一段路吧。”
朱顺抱拳说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上了船,那老者便划着船而行。
群山万壑,汶水一舟。
周边重峦叠嶂,群山青一色。
不知划了多久,不远处缓缓显现一片竹林。
远看,那竹林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近看,竹林又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老者划到岸边说道:
“过了这个林子不远就可以到琅琊郡城了,我先走了。”
朱顺抱拳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便下了船,老者便继续划着轻舟行这山清水秀之处,划行着,划行着......
慢慢身影便消失了。
在这幽寂的竹林深处,有七个男子正在竹林谈天说地,林中传来了优雅、动人、柔美、清淡的乐声。
有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在坐在地上下棋,对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袍,挽了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的男子。
那男子正在笑眯眯的望向棋局。
还有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地上吹奏着萧,还有一个腰间悬剑的男子坐在吹奏萧男子的旁边吹奏着竹笛。
他们对面坐有一位两鬓微白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不惑之年,长发飘飘,正在弹奏着古筝。
弹奏古筝男子旁边还有一位身体结实的胖子,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正在弹着琵琶,优美的乐声响彻林间。
还有一个赤膊的青年正在醉醺醺的躺在酒缸旁边。
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立刻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张悦和朱顺缓缓走在这个幽寂竹林中,不知走了多久,朱顺耳边传来优美的乐声。
朱顺看向张悦问道:
“张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张悦回道:
“朱大侠,我貌似听到了,这乐声很美。”
朱顺说道:
“咱们看看去,走。”
然后张悦跟在朱顺后面便缓缓朝有乐音的附近走去,一会儿过后,他们两个便停步下来,望向那七个男子。
朱顺领着张悦继续缓步走着,就这样慢慢的走到离他们很久的地方,然后躲在一颗粗壮的竹子之下。
朱顺道:
“他们不知道是好人坏人,我们谨慎一点。”
那个身穿长袍的男子貌似发现了他们,然后转瞬间跃到朱顺他们旁边,只见那白衣男子问道:
“你们何人!”
然后朱顺左手握刀,显得非常提防回道:
“我们是经过这里的,只是好奇才走了过来。”
竹林众人纷纷停起手中的活,望向这里。
那身穿白色长袍男子注意到朱顺左手,然后跃向半空,双掌向朱顺袭来,朱顺喊道:
“张悦你先走远一点!”
那长袍青年一只右手泛起黑色雾气,左手泛起白色雾气。
朱顺在和山匪纠缠时,不幸右臂受伤。
朱顺左手拔起横刀,格挡这掌,但是被击退数丈,翻滚数圈,刀罡震颤,朱顺艰难格挡。
持笛男子说道:
“这青年的刀法,还有刀罡有点眼熟啊,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衣青年回道:
“有点像那位前辈的刀法,再看看吧。”
长袍青年停下进攻,双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