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楼回头一瞧,笑出了声。
这老赵头,还真是在多想这个?
他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把赵玉当妹妹啊!
……
回家匆匆吃过早饭,白云楼斜挎上一个布包,出门上学。
布包材质虽差,但是上面绣着一幅精美图案,几片鸟羽点缀,一点不土,反而略显奢华。
里面装着几本书籍、盛满午饭的木制餐盒,以及一套便服。
他偷偷地避着老娘,拿上弓箭,趁老娘不注意,喊了一声,迅速离开。
准备翘课,前往雾泽。
前身是个学霸,夫子眼中的乖孩子,成绩不算顶尖,但也名列前茅,达到道院标准不难。
书院学子,除了考取道院之外,还可以走太学的路子。
大易书院并不只是传授四书五经,算学这类实用科目,同样一个不落。
要上太学,这些科目要求更高,对应以后做官、经商之类。
相对而言,道院考核标准略低,但也仅此而已。
莫要以为修士不读书了,不会四书五经,不打这个基础,给你一本秘籍,你他娘也看不懂啊!
前身五禽戏停滞,迫不得已选择考了太学,结果白云楼穿越过来。
知道是个超凡世界,他没丁点犹豫,二话不说,又选择了道科,考取道院。
雾泽书院受业弟子一两千人,规模颇大,位于城东郊外,距离白家不近,要走四五里路。
穿过两个街巷,白云楼碰到了在这等他的一个少年,身材和他相当,头上戴着四方儒帽,插着一根一尺长的红毛。
“什么吊毛!”
白云楼走近了,扫了一眼,破口而出。
这个是他发小,两家相隔不远,从小玩到大的,关系最好,如今一起在雾泽书院。
少年姓周,名为旺财,据说是他那个一心求财的死鬼老爹取的,寓意明显。
旺财瞧见了白云楼,咧嘴一笑,举手一摸头上鸟羽,做出一个姿势,一挑眉梢,“老白,帅不?”
雾泽尚羽风气最盛,一些穿着打扮,连自认见惯了世面的穿越者白云楼都感觉到羞耻。
估计是百姓的日子好过,饱暖思淫欲,才会有闲功夫追求这些。
“奇装异服,到了书院,宋老夫子先给你拔下来。”
白云楼勾肩搭背,下了评语,一句判处死刑,接着调侃道:
“你这模样,不是插根毛能救回来的。”
“你懂什么,这是帝雉的毛,我一亲戚昨天捕到一只,我偷偷地拔下来的。
别说,帝雉尾翎是真的长,我看最长那根得有四尺!
你猜那只连毛带肉卖了多少?
听我娘说,足足二三十两银子!”
周旺财咂咂嘴,“不求帝雉,我要是能弄只花尾松鸡,吃了补补,可能五禽戏就到鸟式了……”
他的五禽戏练到了猿式,比之前的白云楼强,按照这个速度,道考之前,未必不能练完。
如果条件允许,没谁不想成为修士,考取道院。
“别做梦了,花尾松鸡可不好猎,你的弋射本领,似乎没有比我高多少吧?”
白云楼撇撇嘴,眼睛却实诚地盯着那根羽毛。
帝雉,听听,名字带帝,谁不眼馋,他也想猎一只。
“放屁,我可比你厉害!”旺财反驳一句,向后瞄了一眼,问道:“怎么把你家的弓箭拿出来了?”
书院弟子,更多的人全心用在念书、练《五禽戏》上了,很少会花时间练箭。
白云楼笑道:“准备去雾泽啊!”
他背的弓,品质不差,是家里面留下来的,也是为数不多还值钱的玩意儿,一度险些惨遭变卖。
“居然背着我去雾泽?!”
周旺财侧过头,说到一半,向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一遍白云楼,摸着下巴道:
“这么一说,老白,你现在是有点不一样啊,有点老禽民的意思。”
“哪不一样?”白云楼一愣,补充道:
“最近在练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