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值多少银子,价格不会低了。”
“恩情不小啊。”
白云楼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宋老夫子,还是面冷心善,听说他这个人无妻无子,孑然一身。
听刚刚那落寞劲儿,有故事啊。
估计是道院落榜生?”
从到书院,他就是宋夫子在教,所以了解一点基本情况。
白云楼摇摇头,取了弓箭装备,又和旺财碰了个头,把书包托付给了他,约定晚上去拿。
……
雾泽。
白云楼才到路口,就听到了泽岸的人议论,话题中心围绕着郭兴旺展开。
北穷县的百姓,没人没听过这名字。
禽民把头,但凡下泽,从来不曾空手而归,而且捕到的鸟,无一不是大货。
小雀小鸽,人家压根看不上眼。
“郭爷去界牌山原了,肯定能把那只猛禽逮到!”
“那杀人的猛禽是啥?”
“老赵前儿曾给骸骨验伤,推测是只玉爪金雕!”
“嚯!这玩意儿在猛禽里,也是数一数二,通常体型轻易能达四尺,爪力惊人,足以劈山裂石!”
“走走,一起去界牌山原边看看,指不定见得到。”
“……”
白云楼皱皱眉,走进雾泽,到了岔道,没往界牌山原西南那边。
他有几斤几两,心里有数,唯恐躲之不及,哪里还会去凑热闹。
“玉爪金雕,图鉴上说全身金色,只有一双爪子剔透如玉,坚硬如铁,一个俯冲,轻易掏心掏肺。”
物理意义上的掏心掏肺。
那群敢去看的,多是经验丰富的老禽民,抱着捡便宜的心态。
据传郭兴旺手里那根帝雉尾翎,可是能引鸟禽。
白云楼瞪着眼,环顾四周,一边从锦盒中取出紫花,塞进嘴里,拿出猪八戒吃人参果的姿态,一口闷了。
花花草草,能好吃了才怪。
“真苦!”
白云楼吐了吐舌头,吃完之后,不一会儿,浑身暖洋洋的。
待在寒气重的雾泽当中,效果格外明显。
“不对,我的眼睛热乎乎的,好像眼前更清晰了一点?”
白云楼一直深入,走到一半,发觉双目上的细微变化,停下脚步,仔细盯着远处漂浮着的小块浮游小藻,看了半响,云雾似乎淡了。
“果然还有明目功效?!”
“这样一来,我的弋射箭术,提升倒更快了。”
“不知道宋夫子哪儿得的药材。”
这时,一只飞鸟擦着头顶云雾掠过,白云楼仰起箭,动作愈发娴熟地弯弓搭箭。
咻!
缴线当场缠住,那只鸟儿越挣越紧,缓缓降落下来。
白云楼拉回线,收拢了鸟,放入篓中。
“鸡鸽,虽然不值几个子儿,但也算是开门红了。”
“不错,不错。”
一路走走停停,弋射并非次次命中,有时时机把握不好,早了或者晚了,猎物随时挣脱。
直到一条小湖旁边,白云楼打眼瞧见一只嘴里叼着蛋的飞鸟降下。
羽毛淡褐色,具白大翅斑。
白云楼一下认出来了,这是贼鸥!
哪儿偷来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