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穷,身上没有储物戒指,一件羽匕之外,只剩脚下一双羽鞋。
这是双凤头履,粉色,样式偏向女士,白云楼这个穷鬼,丝毫不介意地穿上,稍试了试,左看右瞧。
真·有胜穿鞋。
这是法器,可比自己脚上那双云履好了一个档次。
什么男的女的,早年家中贫寒,大姐的衣物照样捡着穿。
羽匕别在腰绳上面,鞋穿在了脚上,又从女人怀中扒拉出来几两金银,剩下再无一物。
和江云的富裕没法比啊。
南宫极回过头,见白云楼动作利索,摸好了尸,眼皮一跳,骂了一声真快,忙不迭道:
“小白师弟,我杀的人,我也有份!”
“南宫师兄,话不能那么说。
那个女人强弩之末,我打了个半死,以我御雾之能和箭术,岂能让她逃了?”
白云楼站起来,拍拍身上,笑嘻嘻道:“再说,师兄堂堂八柱修士,想来是看不上这仨瓜俩枣的。”
“别给我戴高帽!”南宫极恶狠狠地道。
“师兄,好歹是我先发现的这两个人踪迹,咱俩分成,也得算上我的功啊。”
白云楼四处望了望,“那个男人尸首在哪儿呢?”
“你要干啥?”南宫极一警,哭丧道:“别提了,是个穷鬼,没乾坤戒,能有几件宝贝?”
动作真快!
白云楼发出了同样感慨,眼神一凝,“师兄,刚刚不是还厮杀呢,还有功夫摸尸?”
“顺手,顺手。”
“那只孔鸟飞哪去了?”
卧槽!
两人跑到放孔鸟的位置,早已人去楼空。
方才捕猎之时,一直留手,也就敲晕,没有伤它。
“算那畜生运气好!”
南宫极叹口气,“算了算了,得先回城,言说此事。”
“对了,刚刚师兄你说,去总兵府?一起一起!”
白云楼眼珠子滴溜溜转,笑道:“那啥,南宫师兄,咱也杀了一个魔教的人,总兵大人不得加以赏赐?”
南宫极点点头,言不由衷说道,“小白师弟,前途无量啊……”
……
一路无话,出了雾泽,天色刚亮。
两人径直来到了总兵府,很快见到了江怀安。
总兵大人江怀安正在院落中,和孙儿江远一起演练五禽,切磋交手,瞧见了白云楼两人,顿下动作,含笑说道:
“南宫道友,白小子啊,你们两个过来,有何贵干?”
少年江远穿着劲装,转转手腕,盯着白云楼,跃跃欲试。
白云楼哂笑一声,挑挑眉梢,这瓜崽子,欠打了啊。
如今刀法有成,近身厮杀本领大增,该出出手了。
南宫极在江怀安的面前,仍是那副模样,没有一点拘谨,“总兵大人,寒暄免了,有件大事,要与你说。”
朝着四周一瞧,南宫极大致说了雾泽的事,并从乾坤戒取出了两颗头颅。
“总兵大人,你不知道,此獠凶悍,险些栽在他们手上……”
白云楼适时插话,渲染一番,和南宫极一唱一和,功劳平分,一人杀了一个。
江怀安眯了眯眼,抽了抽嘴角,江远则是瞪大眼睛,一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