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山海如此想,便决定将晏殊重新送上山修行,但奈何这一回,晏殊却没妥协,当场反驳。
总之一句话:“修行孙儿自是清楚,但曾祖父让我立马上山,如过往一味闭关,恕曾孙道心不通达,不修!”
这“不修”说着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也是惊到在场众人,随即反应过来,立马上演轮翻轰炸与劝说。
尤其晏昭华更是面带怒火,言辞之中隐带斥责意味。
然而晏殊却铁了心,脾气上来,当着众人面施展御风决,走得干净利索,让一众叔伯在身后无不是面面相觑。
连始终看戏的晏荣止,也是表情错愕,暗自感慨:“这臭小子脾气比我还古怪啊!”
而在场,唯一能拦住人的老族长,却没有出手,一脸无奈望着小家伙的背影,开口道:“这三年小殊修行也算刻苦,也罢,这一回上山也不急于一时半刻!”
晏昭华见状,连忙拍着胸脯,向曾祖父承诺此事交给他,随即施法追赶儿子,哪知凭他高出一层境界,竟始终未能追上儿子,被渐渐甩远。
......
“儿子?”
此时赵清婉,全然不知内府发生的一切,抚着平坦小腹,莫名感觉心绪不宁时,便见一道小小身影气势汹汹冲入院内,不由一怔,随即惊讶道:“小殊,可是族会上出了什么事?”
晏殊见了娘亲,心绪微平,轻声道:“娘亲,族会没事,一切顺利。”
他正待继续说,便见身后隐有风声,连忙道:“娘亲,我先回屋了,父亲追来了,你帮我说说他!”
说罢,晏殊再施展御风术,飘身过廊沿道,转回自己小院屋舍,第一时间启了禁制。
赵清婉一头雾水,随即便见夫君飘身出现面前,左右一望见无踪影,不由恼怒一跺脚,拔腿便朝小院来。
然而这时,赵清婉却是直接拦住夫君,道;“族会发生何事,你先说来听听!”
晏昭华脚步一顿,看着虎视眈眈望着她的娘子,沉默片刻,才无奈一叹。
他只好将族会上发生的所有事件皆与赵清婉说了,果然便迎一声娇喝:“什么,出这么大事,你竟瞒着老娘我?”
男子被这一骂,整个人仿佛都矮了一截,一脸悻悻道:“这不是怕你担心,万一动了胎气便不好了……”
赵清婉来回踱步,似气着不轻,但见晏昭华想要去儿子小院,喝道:“你站住,今日有老娘在,你动下儿子试试!”
晏昭华:“……”
……
院中静室中,晏殊轻哼一声,但随即小脸发愁,暗道:“再上山修行,昔年处境又要重新上演,且这一回局势更为严重!”
那三年晏殊精打细算才渡过,再来一次他知自己情况,且不能接触灵植,他如何找到合适自己下一序列,等到练气圆满时难免有暴露危机……
想到这里,晏殊仰天一叹:“真是够了,有时候真想跟曾祖父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