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怡鸾蹙眉苦笑道“真是不可思议,如此鬼斧神工的青色阶梯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本是一道天堑,隔开了天柱峰和天池峰,难道左慈是运用了机关之术?火池和水池正是打开机关的诀窍?“。
叶丰都目光深邃,看了一下天柱峰的地势,再联系焙药崖和试心崖的坐落位置,惊诧道“原来如此,左慈不愧是仙家人物,其手段果真是鬼神莫测,这并不是什么机关术,而是一座阵法,名为和光同尘大阵“。
张丰田以及丘立峰现在对叶丰都是由衷的敬佩,同时更加好奇他的本事见识,忙不迭催促道“叶兄弟就不要打哑谜了,快说说这阵法是怎么回事,让我们几个也长长见识“。
叶丰都呵呵笑道“这阵法本也没什么稀奇,可用在这里就太不寻常了,他竟然将太乙神数和阵法结合而用,还能配合得天衣无缝,光是这份本事就古今少有,更绝的是把天柱峰和两座山崖藏在了阵法之中,其本意就是将这些玄机隐藏起来,让世人觉得这里与其他普通山峰一般无二“。
白止青也叹服道“前辈先贤的本事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后辈末学可以企及的,左慈在奇门阵法方面足以笑傲宗师之流,不过,我对叶师弟你倒是越来越好奇了,看你的年龄应该比我还要小上一些,而且你还是茅山弟子,不知令师到底是哪一位高人?“。
其实又何止是他疑惑,除了聂怡鸾外所有人都好奇不已,一个人的成长与他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就算再天才也是有迹可循的,而叶丰都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不仅身手不比正宗弟子差,各种手段见识更是深不见底,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叶丰都深知茅山和九叔之间的纠葛,当即心中加了几分小心,眨了眨眼笑道“我师傅姓九,算不得什么高人,专职工作就是给人看看相,骗骗钱什么的,至于我嘛纯粹是对这些感兴趣,加上有些特殊的天分罢了,以前骗人总是借用茅山的名头,时间一长就习惯了,白大哥不会是要和小弟算这笔账吧“。
白止青心知他再故意转移话题,也不去点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会?凭师弟的这番本事就算成为茅山的直系弟子都绰绰有余,我看这样吧,为兄在茅山还算有些身份,这次结束后你随我一起去茅山认祖归宗,总比你在外面顶着一个江湖骗子的名头要好”。
叶丰都听后神采飞扬,欣喜无比道“哇,还有这等好事,我早就想去茅山见识一下了,看师兄风度翩翩卓尔不群,就知道那里一定是块儿神仙宝地,只是不知道师兄的话管不管用,毕竟你的年纪也不比我大,到时候别连累了你”。
一旁的余景阳早就看不下去了,特别是叶丰都质疑白止青的能力,当下呵斥道“不知好歹,白老大可是茅山现任宗主的儿子,有他替你说话谁敢不答应,真是个土包子”。
话音一落,白止青双目一冷,暗暗刮了余景阳一记。
叶丰都心中吃惊,脸上却依旧笑容不减,连忙恭维道“原来是茅山的未来宗主,小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日后你执掌茅山,可要好好提拔小弟一下,我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勉强做个长老护法什么的就行了”。说完后一脸腼腆之色。
张丰田与丘立峰顿时愕然,这还没有什么特别要求?长老护法还勉强?难道让你做宗主就不勉强了?真是本事越大脸皮越厚,果然是成正比的,再看白止青和余景阳的脸色,早就黑得像锅底一般。
聂怡鸾抿着嘴巴,心中偷笑不止,这家伙果然是噎死人不偿命,说得好听是打蛇随棍上,难听点就是腹黑加脸厚,白止青不过是试探了一下他的来历,他倒好,不仅成功转移了话题,还勾出了对方的身份,最后彻底堵得人说不出话来了。
为了缓和气氛,聂怡鸾蹦起俏脸,故作生气道“你们几个有完没完,再不下去天都亮了”。
白止青眼睛发亮,接话道“正该如此,在我们这群人中也只有叶师弟深谙阵法之道,既然连左慈道场的玄妙都破解了,这小小的青云梯自然也难不倒,我们几个愿以你马首是瞻,绝不会拖后腿”。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听在别人耳中就不那么伟正了,张丰田闪身而出,连忙否决“不妥,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谁也吃不准,一旦叶兄弟遇到麻烦,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还是由我来打头阵,真有什么异常,叶兄弟还有余力救场“。
叶丰都满面感动佩然之色,一把拉住张丰田的手臂,肃穆道“还是张大哥善解人意有担当啊,真不愧是名门之后,有大师风范,不过,这个引路人还是让给小弟吧,由我和师姐打头阵,你和丘大哥居中,而白师兄和余师兄殿后“。
分派好顺序之后,叶丰都当仁不让,率先踏上了青云梯,聂怡鸾紧随其后,张丰田与丘立峰看了看白余二人后,也亦步亦趋而行,剩下的白止青和余景阳满脸阴森,冷笑几声后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