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派几位长老闻听此言,都是大喜过望,就是因为没有元婴修士坐镇,这二十年来,凌云派才饱受紫阳宗欺压。
他们齐齐看向诸葛启,目光热切。
玄元子离开之后,凌云派便由诸葛启掌权,并且得到了四大玄宗的认可。
他不开口,陈渊也无法回归宗门。
诸葛启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凌云派确实急需元婴修士坐镇,但陈渊离宗百年,不明底细,突然回归宗门,让他难免有些疑虑。
而且刚才陈渊拜见金落衡时,金落衡并不意外,两人似乎早已见过。
既然如此,他为何在今日六宗会盟时,方才现身?
诸葛启念头转动,陈渊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众人也沉默下来,纷纷看向诸葛启。
诸葛启忽然抱拳一拜,沉声道:“恭迎太上长老回宗!”
他还是没有拒绝,不管陈渊因何原由,离开宗门百年,他现在是元婴修士。
凌云派需要一个元婴修士镇压,需要陈渊来保住玉阳山矿脉的份额,这就足够了。
而且,他不敢得罪一个元婴修士。
虽然四大玄宗承诺会保证齐国六宗的存续,但陈渊本就是凌云派弟子,若是和陈渊闹掰了,四大玄宗是否会插手,还是两说。
凌云派其他长老见状,立刻跟着行礼,齐声道:“恭迎太上长老回宗!”
只有金落衡依旧站在原处,神情淡然。
陈渊微微一笑:“诸位长老免礼。”
他转过头去,看向度坤道人,淡淡道:“度坤道友,陈某现居凌云派太上长老之位,门中大小事务,一言可决。”
“玉阳山矿脉的份额如何分配,诸葛长老说了不算,需问过陈某再说。”
诸葛启闻言,面色微变,看了陈渊一眼。
几位长老却不觉得陈渊哪里说错了,刚才诸葛启已经表态,愿意让出凌云派的一成份额,陈渊这么说,就是要否认这一结果。
度坤道人眉头一皱,但他还未开口,谢朝鸿就抢先说道:“前辈此言差矣,诸葛道友掌控凌云派大权,此乃人尽皆知之事,他已经答应,让出一成份额,岂有反悔之理?”
“六宗会盟已经结束,前辈接任凌云派太上长老,是在会盟结束之后,恕本宗不能接受前辈的说法。”
度坤道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也是老夫的看法,六宗会盟已经结束……”
“放肆!”陈渊忽然喝道,“陈某与度坤道友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他并指一点,覆海戈浮现而出,眨眼间涨大至三丈长短,虚空中隐隐传出浪涛之声,向谢朝鸿一斩而下!
陈渊出手极为突然,长戈临身时,谢朝鸿已经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斩成两截。
度坤道人面色一变,当即伸手一点谢朝鸿,一面铜钟凭空出现在谢朝鸿身前,挡下了覆海戈。
铛!
一声极具穿透力的闷响传出,玉阳顶上的结丹修士全都面色一白,后退数步,那些结丹中期的修士,更是后退了十几步,抬手捂住胸口。
只有戴倾一步不退,只是面色微微一白,似乎并无大碍。
陈渊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意外。
戴倾立刻低下头,目光有些躲闪。
陈渊心中一动,把戴倾的样貌记在心里。
谢朝鸿直面两件法宝交击,受创最重,身形暴退,面色苍白如纸,一缕鲜血从嘴角蜿蜒流下。
不仅如此,钟声余波传出,方圆十余里内的六宗修士,全部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几名从天空中巡视的筑基修士,身形摇摇欲坠,差点从空中跌落。
度坤道人惊怒交加:“道友突然对小辈下手,就不嫌有失身份吗?”
“哦?”陈渊抬手一招,收回覆海戈,讥讽一笑,“道友也觉得,对小辈出手有失身份吗?”
“陈某没记错的话,刚才道友可是要对阵本派诸葛长老、天罡剑宗秦长老、冥阴谷万长老,怎么就不觉得有失身份?”
度坤道人神情一僵:“老夫出手,并未违反六宗定约……”
陈渊冷笑一声:“姑且算是道友一心为了紫阳宗,才亲自下场。”
“但当年决战之时,陈某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贵宗祁远山祁长老,为何无故对在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