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弗多想了想:“有两种可能咯,一种是咱们弄错了前后门,咱们进来的那个才是人家后院,里面则通往真正危险的地方。”
“他们是为了防止什么东西跑出来。”
“这条可能性不大,”罗恩摇头,“如果是为了防止里面东西往外跑,他们就不应该把大门做成往里开的——那不是脑子有问题么?”
“那具尸体也应该在门外而不是里面。”艾薇补充道。
“那就是另外一种,”地精猎手道,“他们曾经被什么东西给攻击过,而且局势非常不妙,这让他们不得不退守到这甬道里面布置陷井。毕竟陷阱这种东西是用来让人措手不及的,当面布置的陷阱可起不到作用。”
“但最终没有用上。”
“是啊,没有用上,都烂掉了,”地精煞有介事地砸吧着嘴,继续往前探路,“你们说那个尸体会不会当年也是个硬汉,一个人死抵大门不让敌人冲进来,最后力竭而亡——我看维多利亚读的那些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维多利亚;“——你什么时候潜入我房间的?!”
“跟狗头人赌钱输的特惨的那次,实在是没钱了,”德莱弗多吐了吐舌头,“别动我啊我警告你,我手头这玩意儿可危险——”
“去你的吧!你手上根本什么都没有!”一个左正蹬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地精的屁股上,把他摔了个狗啃泥,身后则响起牧师的怒喝,“你哪次跟狗头人赌钱赢了?!你之前欠我的钱还没还呢!”
德莱弗多贼着呢,怎么可能真的在这种作死发言后还大大咧咧地往陷阱附近靠?
“我出千的那次明明赢了!”地精一骨碌爬起来,梗着脖子抗议,“我先前不是都还你了吗?”
维多利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忘了这茬了——但很快就重新硬气了起来:“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偷偷拿我的钱!”
“我就拿了一回!”
“行了行了,要吵别在这——德莱弗多,回去之后赶紧把你欠的一屁股还上,”罗恩不得不出面制止了这意料之外的争执,伸手揪住了地精的尖耳朵,“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那帮狗头人在酒馆里把人灌醉了出千,连我都听说过,你还非得跟他们赌?”
“你以为为什么你出千能赢啊?因为人家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明白吗?!”
德莱弗多被拿住了要害,一个劲儿地抻脖子嚷嚷:“我那不是被灌醉了吗?我以为我优势挺大的——”
“下回我替你喝,”瑟拉撇了撇嘴,“我还纳闷怎么每次你一去那些狗头人都巨热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行了行了,维多利亚你也消消气,要揍他回去再打,我肯定不拦着你。”
得了赦的德莱弗多被再度放到前面去破除陷阱,随着众人继续深入,一切似乎都朝着第二种猜想的方向变化着。虽然中间有一段陷阱极度密集的区域,但再往后面一段路,所有的机关统统消失不见,像是布置者突然意识到这样做已经没有意义,所以干脆利落地停了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