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窗户推开半扇,站在窗边的商晚收回视线,低头捏了捏小奶娃的腮帮子,“乖崽,你想跟娘亲去散步还是留在客栈里睡觉?”“散步。”圆圆搂紧娘亲的脖子,不带一点犹豫。
“乖。”商晚抱着娃翻出窗户,悄悄跟在四人身后。
寒风呼呼地吹,圆圆将大半脸都埋进斗篷里,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
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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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回来了。”客栈门前,楼娘子停住来回走动的步子,快步迎上去,“你们去哪儿了?”
“葫芦。”圆圆挥挥小手抓着的红串串,“娘亲,买。”
“圆圆想吃葫芦,我带她去买。街上热闹,我们就多逛了会儿。”商晚笑着取下她脸上沾着的衣,语气宠溺。
“怎的也不留个信儿?”楼娘子嗔怪道,“客栈的伙计都说没瞧见你们出去。”
“哦,”商晚容色淡定,“我们从窗户走的。”
楼娘子:“……”
商晚抱着圆圆往客栈里走,“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呢?”
“出去打听消息了。”楼娘子道,“担心你回来找不到人,我特意留下来等你。”
商晚点点头,“我现在要去楼上睡觉,你……”
“我去街上逛逛,顺便找找她们。”
“好。”
两人分开,商晚抱着圆圆回屋,解开披风。
银色的披风内侧沾染着一大片凝固的血渍,商晚皱眉啧了一声。
方才跟踪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那个面嫩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头没了。
商晚跟得远,这突然掉头,连她都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吓得酒都醒了,嘴里喊着诅咒想逃跑,被商晚一手刀一个打晕。
她检查了男人的尸体,发现断口平滑,跟拿刀切过一样。
她立刻查看四周,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发现了一卷沾血的透明丝线。
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丝线韧性极佳,轻易扯不断。
男人就是被这玩意儿割下了脑袋。
无疑,男人死于蓄意谋杀,跟诅咒没有半毛钱关系。
商晚觉得命案这种事,应该交给官府处理。
于是,她当了回搬运工,还在年假的安大人被迫加班。
商晚没有带备用披风,只好翻个面将就披着,回来的路上去成衣铺里买了两件,还给圆圆买了喜欢的葫芦,山楂最大的那串。
将沾血的披风收进空间里,商晚蹲下来和圆圆对视,语气温柔,“乖崽,方才吓到没有?”
“唔。”圆圆咬着山楂外的衣歪歪头,糯声糯气,“红红,不怕。”
虎虎打架也会有红红,一点都不吓人。
“真勇敢。”商晚摸摸面前的小脑袋,“娘亲要小睡一会儿,你想睡吗?”
“陪娘亲。”圆圆点点小脑袋,把还剩半串的葫芦用油纸包起来。
商晚疑惑道:“你包它做什么?天寒地冻的化不了。”
圆圆将包着油纸的葫芦塞回包袱里,认真道:“给小黑。”
商晚:“……”
真的,为什么狗会喜欢吃葫芦啊?
“觉觉。”圆圆伸出小手要娘亲抱。
商晚给她擦干净手和脸,抱着娃往床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