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你,昨日赏宴发生了什么?张家的王大娘子和张三公子为何会在你们三房的院子里,是怎么一回事?”孟氏一针见血的问道。
闻言,明礼神色微动,难怪山茶说三百个朱氏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孟大娘子难对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她显然是知道所有情况的。
“我知道你与张三公子两情相悦,可一门婚事终究还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如今,你爹娘双死,你的婚事,自然要落在我这个当家主母的手中。”孟氏走进了两步,继续道:“这种事,你没有这个脑子,朱氏没有这个胆子。说,是谁让你们将张氏母子囚困府中的?”
“是二姐姐.母亲听了二姐姐的怂恿,刺伤了王大娘子”孟氏三言两语下去,明芸便将所有事情吐了个一干二净。
明芸说的时候,明礼就坐在一旁端着茶喝,还顺手递了一块茶点给一旁的明安。仿若此间事宜,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孟氏的表情讳莫如深。
她看向明礼,言语温柔:“二姑娘,这样说来,是你指使的朱氏?你可知,私囚候门贵眷,当是何种罪名?”
“大娘子这话不对。”明礼笑了笑,山茶就立在她的身侧,“三婶已死,四妹妹又是这样一副痴傻模样,她的话,是个人都不能信吧?大娘子因为这句无根无据的话便要加我的罪名?那我也可以说,我是受大娘子指使的呀。再说,我前日才和离归家,家中人都没认全呢,三婶做什么要听我的?”
明芸一听这话,当即爬过去抱住孟氏的双腿,大声哭诉:“大娘子明鉴啊!二姐姐一定是下了蛊,我母亲才会如此听命于她。否则,方才明礼不过是和母亲说了两句话,她听完后才提刀杀人的!”
“下蛊?”明礼不屑冷笑:“可笑至极。既说不清楚,那不如就上京都府衙吧。看看府尹究竟是信你们母女二人豺狼心肠,还是信我会什么巫蛊之术。”
孟氏没有立马言语,她上下探究了明礼好一阵子。
片刻之后,孟氏忽而笑道:“看来二丫头是冤枉极了,这才口不择言的说出这一番话来。方才我已然说过了,咱们是一家子骨肉血亲,亲兄弟尚有斗嘴的时候呢。不过就是一两句玩笑话,怎么就能折腾到上公堂、辩是非的地步?明家乃相府,身上都揣着体面呢,你们是金尊玉贵的世家小姐,又怎么能过公堂?”
若是上了公堂,这出荒唐事必然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这样倒是还不打紧。就怕传到御史文官的耳中,他们一本折子参到陛下面前。
明礼说道:“我是无所谓上不上公堂的,既然四妹妹污我清白名声,那么今日我必要讨回一个公道,方能顺气。”
这时,孟氏身后的一个婢女从后方走来俯在她的耳边。
婢女说道:“大娘子,已查探过了。此人,绝非二姑娘,但脸上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是真实容貌。”
孟氏心生疑窦,她盯了明礼一会儿:“二姑娘乃相爷嫡长女,被庶出一脉的丫头侮辱,自该要一份清白。”说完,她又望向明芸,淡淡开口:“来人,将她拖下去打死,再把尸体送去张家赔罪。”
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孟氏娇柔一笑,问:“二姑娘,这样的惩罚,你可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