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在这百年里,这些黑鸟占据了这里,倒是她失算了。
“师尊,这些是什么鸟,成群峰拥的,力量太强了”
“你问为师,为师问谁啊”
白沉:“……”
终于昆尧看到了远处角落里的风溪菱,快步上前,此刻她身上披着白沉的外衣,这倒是让她眼前一亮,好在算是没白整了这一出。
昆尧用灵力在她身体上扫了一遍,风溪菱体内竟然有股寒气抵触她的灵力,如此一番,只给她抑制住了寒气蔓延,脸色也缓和了些,但因寒气太重,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见她身上的伤,其实都是皮外伤,想来是这鸟的喙上带了寒毒。
“师尊怎么专为她疗伤,徒儿也伤得很重”白沉带着委屈,小声嘀咕。
昆尧转而看向白沉,他也被那鸟喙伤到,为何他没事?
“你还好意思说,没保护好你师妹,活该你伤着”
“那是谁一定要让她一同下来的”
“还敢顶嘴”
白沉低头不敢再说话。
“她中了寒毒,得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为她排出,否则她会被冻死”
白沉没想到会这般严重,眼里满是震惊。“那,那徒儿为何会没有事”
“你?或许是你一直以来接触寒冬里的冰河,体内适应了寒气,对你也就造不成威胁”
昆尧也只有这般解释,不然想不到其他能解释的理由,毕竟他能畅游于昆仑山的冰河,本就早以对寒气免疫了。
“啊,原来师尊每次都让徒儿去那冰河里捕鱼是为了让徒儿练得这百寒不侵的体质”
“莫要胡想,只是嫌你碍眼,才给你找点事做”
白沉:“……”
“师尊哄一下弟子不行吗?”白沉委屈至极。他一直知道,昆尧向来有一说一,半点不虚掩。
可他还是总被她的直言所打击到。
昆尧别过头去,心道,这小子真能自己脑补。
白沉从小便喜欢跟在她身后,喜欢若有若无的找她说话,做一些莫名奇妙的小事来引起她的注意。
喜清净的她便烦了,就经常让他去河中捕鱼,每次回来,都受寒气影响,冷得几天里都还嘚唆,便没那激情在她身边晃悠。
冰河虽说难以承受,但若能时常接触这刺骨冰寒之气,也是对修为大有溢处,有了这层借口,也就半点未怜惜他,常让他下河捉鱼。
正在这时,上方不远处,成群鸟群又再次飞来,这次比刚才的还要多上几倍,
同时伴随的是鸟刺耳的叫声,好像是在愤怒他们侵犯了它们的领地。
声音由远而近,由上而下,叫声刺耳难听,犹如魔音灌耳,深入肉体昆尧肉体深处,在那深处,一股力量蓬勃涌动,要挣破那道禁制。
昆尧暗想,这么多,这怕是钻了鸟巢了吧,刚才才说几只臭鸟,这下生生打脸了。
驱动灵力,却发现她的灵力不能被完全施展出来,因为体内的禁制受到了威胁。
她只能勉强使周遭的云母石片飞来,形成了一堵厚实的墙,挡住了即将要袭来的鸟群。
这石片算得上坚硬,能抵挡一会,可这也不是长久办法。
灯笼落在地上,燃烧起火,她两手撑着。
昆尧脸上露出了难色,密密的细汗遍布在额头,那持续不断地鸟叫声音让她心绪杂乱,体内的东西她已经难以控制,
“带她走,快带她离开”昆尧用尽力气喊到。
“不,师尊,要走一起走”
见昆尧如此,白沉感觉不妙,想帮忙却又不知怎么下手,思考了一会,看到了地上燃烧殆尽的灯笼,灵光一动,“火,用火,羽毛怕火”
说着白沉借着昆尧施展的保护罩,退了两步,两手互握,两拇指靠拢,在唇前念动咒语,
不一会的功夫,只见他手间火光出,大喊一声“师尊”
昆尧会意,立马收了云母石罩,一团火就在石片消失的片刻喷涌而出,一群黑鸟,立马被焚烧殆尽,烧焦的鸟群如下雨般落地。
一股浓浓的烧焦羽毛的味道,遍布在整个裂谷中。
“让你们都变成烤鸟,哈哈……哈”
新的鸟群又要再次席卷而来,昆尧见势,拉着正得意忘形的白沉和拎小鸡一般的拎着风溪菱凌空飞起,消失在裂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