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当即退出几步,拉开距离,看着双手不断地挠着。
在两人瘙痒难耐,分神之际,季风趁虚而上,迅速如电,刹那而至。
握掌成拳,他先是轰在就近那人脸上,力道刚刚好,将之牙齿给打了下来。
另一人回过神,只见一脚迅速逼近,来不及躲闪,更来不及防御。
胸膛传来一阵沉痛时,身体止不住地往后倒去,差点就要摔倒。
旁边那些未入修途,被季风揍了个遍的人见这种状况,脸色恐惧而震惊。
对战两名七品位阶而不落下风……这人怕不是有着六品,甚至五品位阶……那个脸上有着鞋印的男子思索着。
在这些人眼中,修行者就是要比普通人强。
但对于季风而言,武道七品位阶,仅仅是以气源洗髓身体,力量,速度有所增加而已。
吃过源丹,修炼五灵轻身法的他,并不比他们差多少。
被一个未入修途的人搞成这般模样,两人怒目圆睁,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瘙痒,当即冲出。
然而两人才冲出几步,便是倒在地面蜷缩成团,体内脏腑传来剧烈疼痛,就好像有根棍子在里面搅动。
在刚刚的接触中,季风撒下了粉末状的毒粉,两人呼吸间便是吸入了体内。
有些狼狈的季风看着地上的两人,开口道:“怎么样,还打吗?”
一人忍着剧痛道:“用毒,真是卑鄙。”
“学以致用,我不觉得卑鄙。”季风没皮没脸地说道。
“得罪了良策会,你以为能全身而退!”另一个带着极度的愤意呵斥道:
“识相的,赶紧把毒给我们解了。
“堂主若是来了,无论你用什么毒,都不好使。”
季风见这两人嘴硬,转身离开时说道:
“那你们就好好等着吧,希望能撑到你们堂主来。”
“哎哟……”
两人体内疼痛不断加重,他们忍不住地传来惨痛叫声。
“这位兄弟,还望能给我这两个兄弟把毒解了。”
听着侧边有着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季风扭头看去,一名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这人比季风大不了多少,手握一卷书,身材修长,面目清秀,鼻梁高耸,那双眼睛肿透着对知识的渴望。
那倒地的季风循声望去,当即吓得一激灵,有着恐惧。
说话之人,正是他们良策会的堂主武谦余。
一个气质儒雅,却又手段毒辣的谦谦君子,和善书生。
要是让他这位辣手书生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恐怕会惨不忍睹。
不远处,皇甫邪看向武谦余,神色有些怪异。
这人明明只有六品位阶,但气源却是雄浑的可怕。
“你是!”季风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我正是他们口中的堂主,武谦余。”文雅模样的武谦余说道。
季风一愣,没想到他们口中的堂主是这般模样。
与他想象的粗糙大汉模样大相径庭。
更想不到,这样的书生,竟然会是一个堂会的老大,更会默许手下在城中大肆斗殴。
季风说道:“可知你这些手下的行为!”
武谦余笑了笑,说道:“知晓。”
见到这家伙毫不犹豫地开口,季风心中气头更盛,“手下如此,看来你也不怎么样。”
“我自有约束他们的条约,他们尚未遵循,自然的罚。”武谦余说着拱手道:
“还望小兄弟将他们的毒解了。”
季风摆了摆手,“死不了,过会就没事了。”
这些人始终未动刀,也没有杀意,季风自然也不会下杀手。
至于那毒,在他转身时,已经将解药撒了出去,只不过起作用需要一段时间。
“多谢小兄弟了。”武谦余开口继续说道:
“小兄弟可否赏个脸,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不会是什么圈套吧……季风沉思着,以余光打量着……应该不会吧,看他模样不会干这种事。
“请。”季风看了一眼皇甫邪,做出请的动作。
这种地下势力,也是获取消息的一大途径,季风想着到时候可以询问询问有没有玄甲卫统领姜定言的消息。
“回去领罚吧。”武谦余在离开时语气平和地说着。
来到一家酒楼,武谦余给师徒二人倒上酒,说道:
“请两位前来,是有事想请二位帮个忙。”
“什么忙!”季风动作放缓,看向武谦余。
然而,武谦余的视线却是在皇甫邪身上,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武谦余的目的,其实是皇甫邪,不过他清楚只请动皇甫邪,并不太可能。
季风是关键。
皇甫邪将酒一饮而尽,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说来听听。”
此时,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平县最大的两大粮商,就是我良策会与地储帮。
“近来地储帮似乎有了举动,不断制造麻烦,引发争斗,想要将我良策会彻底铲除。
“所以我想请两位帮忙,先下手为强,做出反击,击杀地储帮帮主。”
只要击杀了地储帮高层,伤其元气,他就能慢慢瓦解其势力,成为平县最大粮仓。
皇甫邪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季风。
武谦余明白皇甫邪的意思,将视线移向季风。
平县是武国最大的粮仓,两大粮商有利于稳定价格,一家独大恐怕会存在不少隐患……季风沉思片刻,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太多人吃不饱饭,如果粮食价格上涨,那对大多数人是沉重的打击。
“因为我有你想要什么。”武谦余说道。
季风看着武谦余,说道:“哦……我想要什么!”
“季兴的一切。”武谦余说道。
季风一怔,顿时激动起来,“你知道我是谁!”
“往日常听老师提起你,说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武谦余接着说道:
“不过近来听到你的事迹,完全不像老师说的那般不堪。
“要是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吧。”
老师……季风一脸难以置信,他从未听闻父亲收过徒弟,就连母亲,也从未提及过。
脸上浮现一抹质疑,他看着眼前的男子,升起了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