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学究的手里又出现了那团青气,只见老学究手心一握,那团青气便消失不见了。如此一番,老学究好似出了大力一样,额头见了细汗。他慢慢的坐到方桌旁的方凳上吐纳调息,再也不睬李秋。
李秋见状,忙倒了一杯茶道:“师父喝杯茶吧。”老学究接过喝了,忽然醒悟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师傅呀。嘿嘿,师傅,你刚才可是已经承认了的。”
老学究笑骂道:“好小子!不过,你叫了我这么年的老师,你我本就是师徒名分,只是没有行过拜师礼罢了。也罢,就算是喝了你的拜师茶。你再给我磕三个头,拜师礼成,就算是我的弟子了。”
李秋倒头便拜,哪管他三个,三十个,拜起来没完没了。
老学究哭笑不得,道:“好了,起来吧。不过,自从你出生以来,名字是我起的。虽然平时你叫我老师,我也只当给你授业解惑而已。今日你既已拜了我做师傅,为师便传道与你,做我的衣钵传人吧。你且等着。”
他闪身进了屋子。一会儿出来时手里便多了几本书和一个袋子。
老学究将东西交予李秋手上,李秋接过看了,一本《青木诀》,一本《道德经》,一本《山海经》。
老学究解释道:“这《青木诀》是为师修炼的口诀,《道德经》为了巩固心境之用,这《山海经》却是可以开阔你的眼界。记住,这《青木诀》切不可随意示人,以免引起小人觊觎,惹来杀身之祸。这袋子称为储物袋,又称须弥袋,只是功效离真正的须弥袋差距何止千万里?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功用只有你进入炼气一层才能知晓。”
李秋心中已卷起滔天巨浪,一个未知的世界正在向他开启:神仙呀,飞天啊,点石成金啊,移山填海啊……
他心中既兴奋,又害怕。强自压下心中激动,跪下又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大恩,弟子没齿不忘。”
老学究一挥手,李秋便觉一只手轻轻的将自己托起,知晓是师傅的法术,倒也没有太过惊异,低头继续聆听师傅教诲。
老学究道:“我的父亲,祖父,身上都没有灵根,未曾习得此决。倒是我勉强修炼到了炼气三层,如今我遥感我的大限已到,再入轮回就在眼前。却怕此诀与我同化为尘土,殊为可惜。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心性善良机敏,虽顽劣,倒不失本性。
十年前我突破二层进入三层,虽看得不甚清楚,倒也能感应到你身上有灵根,至于是何灵根,资质如何,却是我修为太低看得不真切了。
本想那时收你为徒,奈何你年纪太小。且生性顽劣,万一将道法炫耀于外,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这修真界比起这人间更凶险万分,稍微大意,便死无葬身之地,就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了。直到最近你空手套白狼,我知你有勇有谋,颇感欣慰。即便传你道法想必你也不会惹祸。便成就了我们今日的缘分。哈哈哈哈……”
李秋听到师傅这么说,小脸一红,惭愧道:“原来如此,都怪我少时太过顽劣,竟然让师傅等了十年。”
老学究道:“不然。缘分自是天定。缘分未到,谁也强求不得。或早或迟,都无结果。大道无为,顺其自然而已。再说你做了我的学生这么久,我们的缘分何止这么简单。你宁可向我借书回家自修,也不肯受我施舍,此不食嗟来之食颇有古人遗风,正合我意。得弟子如此,我复何求?”
李秋又拜倒:“多谢师傅!”
老学究又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条路你能走多远,又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知你与李灼、王锁、郑树德等结为异姓兄弟,同生共死。但你切记,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且不可因为一己之私扰乱他人的前途。有人爱富贵,有人求孝顺,有人重名利,有人求长生。各有所求罢了。不必太过苛责他人。大道无情,该舍弃的毕竟要舍弃。出门在外一切小心。记住,“虎狼可恶,人心最毒。”
李秋心道:师傅怎么跟父亲说的一样。这人心竟然如此可怖吗。
老学究又道:“若你归来之日,我已坐化,将我烧掉,将骨灰埋在村北的大树下。”
李秋心中大惊,刚要说话:“师傅……”
老学究道:“去吧,莫做小女儿状。”李秋想再与老师说些话,却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推出茅屋,然后门锁如金,无奈,李秋只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