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阴阴一笑,道:“教主明鉴,属下师傅今已有七旬开外,行将就木,人死了,掌门之位,必传与我那些大师兄,那属下的心思也就白费了。”
万世铭哈哈一笑:“那又何必?”
李枫见万世铭脸露笑意,知道他再不会对自己怎样突下杀手,连忙讨好道:“教主,属下想,敝师今次远赴少林,与少林和尚一起联手对付我们七阴神教,形势对神教不利,不如……。”
万世铭一想也是,赞许地道:“看不出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是这般厉害,哈哈。”
一顿之后,旋即又道:“李枫,既然如此,你行先把这件事办了,为了帮你把这件事办好,本座可以拔几名一流高手与你,但是,哼哼,若是事情砸了了,你也应知本座的手段。”
说时手掌向那石翠屏风一扬,蓬的一声,那座足有四尺见方的石翠屏峰,竞已隆的一声,倒塌无余。
李枫见状,心中暗惊,这厮的劈空掌力,竞然凌厉如斯。
当下神色谨然,道:“教主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好,不过,人多了,反为不妙,属下只需要了尘居士、无敌剑鲁自达两人足矣。”
你有把握杀掉那老儿?
力敌不能,却可智取。
万世铭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赞许。
李枫待他笑完,方暗暗忖道:“不久之后青衣女、谬青翠都是我李枫的,还有师妹,也逃不过我手心,花无常更是难逃我的掌握。”
李枫想及数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心中不禁哈哈大笑。
再说白周剑与谬青翠一路风尘,见远处城廓高立,便说道:“前面不远就是洛阳啦,听说洛阳人稠物丰,商业发达,市肆繁华,这么一处好地方,自不可错过。”
白周剑心中大喜,道:“好,妹子,到了洛阳城,先将五脏庙填饱,然后到处逛逛。”
谬青翠喜道:“好啊,白大哥,听说洛阳牡丹甲天下,我倒要看看,洛阳牡丹盛开的盛况。”
白周剑嗤声道:“现在都什么朝代啦!洛阳牡丹,早已极为稀少了。”
“为什么?”
自唐朝起,洛阳确以牡丹甲天下而著称,欧阳修《洛阳牡丹记》中也曾记载,姚黄者,千叶黄氏,出于民姚氏家;魏家花者,千叶肉红花,出于魏相仁溥家,到此宋末,姚黄紫魏这一类名种,已非常名贵稀少,李格非《洛阳名园记》说:‘牡丹岁益滋,要姚黄,魏花,一枝千钱,姚黄无卖者,妹子,如今相隔数百年,洛阳名牡丹已极少,何来美哉?
缪青翠格格一笑,道:“白大哥,这话儿么,自不免文诌诌的。”
两人即转上官道,不久,已至洛阳,洛阳城中果如谬青翠所说,商业繁华,酒馆林立,豪门巨宅,多不胜数,行人络驿不绝,挥汗成雨,好一处繁华地方。
两人腹中空空,也无心问津,寻了一间客栈,要过酒菜,风卷残云,自不用说。
席间,谬青翠突然幽幽叹道:“白大哥,有一件事儿,我想求你!”
白周剑一惊,连忙道:“妹子,你怎么这么说呢,别说一件事,便是十件,白大哥也签应你!”
谬青翠道:“七阴教风雷堂主朱谦朱伯伯,你碰着他,会饶过他么?”
七阴教与我不共戴天,而且七阴教害武林,更是罪不容诛,除了妹子一人外,我谁也不能放过。
谬青翠叹道:“白大哥,不是小妹多嘴,你若要报仇,尽可只找万世铭,何必多伤人命呢?”风雷堂主朱伯伯,对我一向关怀至备,你……可以放过他么?”
“好,只要他们都不太过分,冲妹子的面子,我不与他们多作计较就是。”
缪青翠听后娇面泛光,欢喜地道:“真的?那小妹子先谢白大哥啦!”
白周剑涎着脸道:“那妹子怎么谢我?”
谬青翠瞪了他一眼,随手在碟中挟起一块鸡大腿,倏地塞入白周剑口中,娇笑道:“一块够么?”
白周剑砸砸嘴,道:“好,再多一块。”
两人正嘻笑吃喝间,一个大汉脚步跄踉,突然向白周剑撞来,白周剑心中一怔,忙侧身避开,只听哗啦一声,那大汉的躯体已如山岳般压在桌面上,满桌酒菜,登时溅了一地。
店小二见状,面色大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周剑一看,这大汉满脸醉态,面孔极是熟悉,仔细一看,立刻认出这大汉正是李林子时见过的李三哥。
李三哥的醉态委实令白周剑吃惊,一身酒气,双眼给酒烧得火红,只见李三哥撞翻桌后,刚直起身子,又一下被桌子绊倒,倒地后并不再爬起来,口中却喃喃道:“小,小平儿,都怪三哥,三哥对你……对你照顾不周,累……累你受苦了!”
白周剑怔了怔,暗忖,难道那小平儿出了什么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