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道:“你有所不知,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崆峒派一十八人,全部惨死在野株林内,玉面书生两次打败七阴教的护法,早已名震江湖,普天之下,也许只有玉面书生才能够在短时间内杀害崆峒派掌门。”
怎么霍天澜死了,连少林寺的三个和尚也被什么、什么气分为两段,当真不可思议。
老二倒吸一口凉气,骇然道:“太可怕了,老三,以后你出门可得留心着儿。”
老三骇然点点头。
那叫化听得暗暗吃惊,忖道:“江湖中人当真可怕,才三五天功夫,便已一传十,十传百,以后在公众场合,可得小心点儿,忍不住望了自己衣衫一眼,那还成什么衣衫,大腿上穿了一个洞,上衣一片血渍,幸好是背向那三个大汉,要不然恐怕全被别人认出或猜出。
原来,这叫化正是白周剑。
却见那老大喝了一口酒,抹抹嘴,附着老三的耳边小声说:“还听说那玉面书生在山西境内,一晚连续破了三个大富人家的千金呢?啧啧。”
老三抚掌大笑道:“哈哈,这倒甚合我的胃口,他日有空当真拜访一个他,请他传授两招呢!”
老二把眼睛一瞪,叱道:“老三,小声点儿,若给魔头听到了我们在暗地里说他,哼,老三,你有几个脑袋?”
那老三不屑地一笑道:“那玉面书生真的那么厉害吗?”
何止厉害,听我的朋友说,崆峒派的人中,有一些是死在一种掌法下,内力全失,恐怖着呢!“
白周剑本来甚为不屑听他们所说,但听他们说自己一连毁了数人的名节,忍不住怒火万丈,眼中精芒大炽,杀机陡起,但不久又忍住,暗忖,我不可能再杀他们三个了,他们既是道听旁说,自然有权说出来,再说自己天地良心,何必心虚呢,想到此处,怒气稍平,仰头喝了一口酒。
听到老大说崆峒派弟子死后内力全失,似是一种什么掌法,白周剑这时不得不细听了。
老二问道:“老大,那玉面书生使的是什么掌法呢?”
老大茫然摇了摇头。
白周剑大感失望,暗怪自己没有江湖经验,当日没有仔细查看,仔细想一想。
正心念间,白周剑忽觉风声有异,听到三个大汉大叫三声,翻身倒地,白周剑倏在也夹住一支射向脑后玉枕穴的针形暗器,身形一止,也假装扑的一声倒地。
小叫化,对不起,你走你的黄泉路吧,那声音磔磔怪笑,挟起三个大汉,如飞而去。
白周剑一怔,怎么会是毒手圣姑呢?他掳走三个大汉到底有什么用意呢?但转念想毒手圣姑专狠手辣,果然不假,如今连一个小叫化也不放过,哼,幸亏是自己,于是紧盯而上,远远尾随。
毒手圣姑挟着三个大汉,似乎颇为吃力,半盏茶功夫,便到了荒野地带,霍然停下,嘿笑道:“三只死笨牛,倒还真重,在得老身出了一身大汗,得让你们受一下苦才行。
言毕出手如电,在三人身上连点数下,又迅捷地射出三枚银针。
三个大汉刚醒来,立觉全身酸麻,使不出一点劲道,不由得大惊失色,对望了一眼,忘满了骇异。
毒手圣姑怪笑一声道:“喂,大名鼎鼎的山西三杰,怎么如此脓包?凭什么行走江湖?”
原来这三个外号山西三杰,也是山西中的武林人物,老大包龙、老二葛楚、老三郭达。三人合称山西三杰,武功数老大包龙为最老二次之,老三最差,且老三郭达生性好色,时常出入于花间,弄得身虚力弱,对武功一途所知甚少,能为山西武林中人推嵩,全乃老大老二之力。
此刻,山西三杰呆呆地望着毒手圣姑,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怎么,不认识老身么?
毒手圣姑,暗箭伤人,江湖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包龙不屑地道。
毒手圣姑老脸一沉,眼中杀机频闪,但这阴森之象只是一闪而过,旋即又笑道:“江湖中更加知道山西有三个不成器的头号忘八蛋。”
“你敢侮辱我们三兄弟。”老二怒道。
“我可没有说,是你自己说的。”
郭达哼的一声道,毒婆子,有什么点子不妨快些使出来,我老二拍拍胸膛顶着,娘的暗算老子是乌龟王八。
毒手圣姑不屑地一笑,道:“是吗?那老身倒要看看你是英雄还是乌蛋了,说时手掌一扬,两支细如牛毛的银针激射而出。
老三郭达身躯微微一颤,随即咬紧牙关。毒手圣姑怪笑道:“郭老三,老身的天毒针,滋味如何,是否还来多支追魂针?”
郭达本身已被毒手圣姑射了一支麻针,如今又身中两支天毒针,全身有如蛇蚁噬,又麻又庠,非常难受,闻言之下,面色突变,后悔不该妄呈英雄。
别……别……毒婆子,够……够了,不……不,快给我解开天毒针之毒,我快……快要疯了。
老大包龙闻言,叱道:“老二,光棍些儿。
老二道:“毒婆子,别折磨人了,带我们三兄弟到此,究竞是何用意,快说吧!“
毒手圣姑微微手,道:“这才象句人话,躬身抽出银针,放回腰间的针,也给老三郭达解了天毒针之毒,才慢条斯理道:“本来嘛,如果你们听话,乘乘的答老身的问题,对老身恭恭敬敬,自少不了你们好处,也免去了天毒搜魂之苦,无奈你们顶撞老身,令老身心中不舒服,哈,你们也就不好过啦!”
毒手圣姑说话之时,神色古怪,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三人,仿佛要把三人的五脏六腑都看过透彻,山西三杰心里发毛,实在害怕她说笑之间突然又是一支银针。
郭达颤声道:“有……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