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浑身一阵酥麻,口中要喊,却偏又象如骨梗喉,一双毛毛大手在脯中缓缓移动,渐渐由上而下。晴儿一双妙目露出了极度的惊恐,如见鬼魅。
正在一刹那间,门倏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女子粉面含煞,双目如刀,紧紧地盯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李枫此时欲火中烧,正自不可揭制,闻声霍然抬头,整个人也从晴儿身上弹起,双手急点了晴儿数处穴道。
那女子正是毒美人花无常,花无常脸带寒霜,冷冰冰道:“好小子,你干的好事,不过,有姑奶奶在此,你却是今生休想再碰她!”
李枫一整衣衫,摊摊手道:“玩玩而已,并未动真格,姐姐何必认真?”
花无常走近细看了一下,果见晴儿只是酥胸半露,并无异状,臂间腥红一点的守宫砂还没褪去,才哼一声道:“我不理你是否已动真格,若在本姑娘面前玩花样,我看你是活够了。”
李枫一副赖皮样,嘻嘻道:“姐姐,只要你对我好,我再也不会了,说完直往花无常酥瞧去。
花无常啐的一声,急忙掉转身子,脸红如火,幽幽道:“李枫,你知不知道姐姐至今仍是……仍是……。”
李枫听头知尾,闻言大喜,却装出一副正容道:“无论怎样,姐姐,我都真心喜欢你。
花无常闻声叹了口气道:“那可恶的老鬼就快恢复正常了,我,我很害怕和那老鬼在一起,他时刻都凝心我……我会有……我……我很害怕。”
一张俏脸已流下两行泪珠,晶莹透亮,宛如雨后梨花,人见人怜。
李枫俊面荡起了令女孩子家陶醉的神色,轻轻拥着花无常粉臂,柔声道:“姐姐,我一定会对你好,你也用不着怕那老鬼。”
花无常脸上不其然露出信慕的神色,痴痴道:“弟弟,你……你喜欢我么……。”
李枫柔声道:“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了?虽知我李枫喜欢一个人,便天大的事也不会变心,好姐姐,我可以向苍天发誓。无花常心下甚甜,李枫乘机一把抱住了她。
晴儿虽被点了穴道,此情此景,却是尽数掠入耳中,听得花无常消魂蚀骨的呻一吟,心中早把这对狗男女骂了三百遍,待见花无常衣衫凌乱,酥半露,这才霍然担忧起来。
花无常拂袖解开晴儿的穴道,反手啪啪两掌,在晴儿吹弹得破的娇面上留下数条指痕,咯咯娇笑,对整理衣裳的李枫说:“弟弟,你不要再理会这贱人了!”
李枫道:“姐姐难道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
花无常面色一黯,道:“那你什么时候赶到山西?”
“现在。”
“不错,姐姐,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在你们到达少林之后,我便会赶回来陪你。”
花无常默然点点头,李枫在她香额上亲了一下,转身而去。
花无常自李枫走后,又狠狠的搁了晴儿两巴掌,咬牙道:“好你个小妮子,贱人,竞敢勾引我枫郎?本姑娘要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听人支使,混混钝钝的木头人。”
晴儿永远也不会忘记花无常对她所说的那句话,一刹间,仇恨充塞胸臆,几欲炸裂,长剑一抖,急袭百毒门主查良刚。
查良刚何等人样,怎会为这区区一剑所惊,擒龙爪应手而出,竟尔直抓晴儿长剑。剑本乃利器,查良刚的手难道是钢铁所铸?
不然,谁也不会这么傻,徒手抓剑的,但查良刚自有他的独到之处,他瞧晴儿现有的功力顶多只有原来的四成,虽然内伤已愈七八成,但由于积溺已久,还得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所以查良刚毫不犹豫地施展擒龙爪绝技。
擒龙爪,也是当今武林一绝,一爪甫出,风声嘶然,眼看查良刚五指就要触到剑身,那知晴儿长剑倏地一转,画了个美丽的圆弧,竞向查良刚身侧的花无常刺去。
这一招声东击西,时间拿捏了之准骇人听闻令花无常花容失色,一缕、寒光转眼已达胸前,眼见只有数分便要贯胸而入,殊料一只干枯的手掌无声无息地搭在剑身上。
晴儿眼见得手,正自庆幸,不料变生肘胁长剑吃这么一搭,竞屹立不动,再难移动分毫,正惊骇间,猛觉一股冷气直冲腕脉,浑身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接着一股大力涌来,耳中闻得令人冷得发颤的声音:“去吧。”身不由已向后直翻出去。
晴儿身在半空,只觉胸口一痛,牵发旧伤哇的一声喷出一蓬血雨,接着便人事不知了。萧平眼见晴儿纵身扑起,长剑出鞘,便知要糟,立时运起全身功力,准备换下晴儿,眼见她就要得手,突见人影一闪,晴儿已被横空震飞,立时身形暴起,如雄鹰展翅,轻轻抱住了晴儿正下坠的身子。
统不翁大叫:“老弟先走,助她疗伤,说完打狗棒一指,疾点震飞晴儿的黑煞梅冷空。
梅冷空嘿嘿一笑,笑声在黑夜中有如夜枭。寒声说来得好,身形一闪,已倏地转到统不翁背后。
统不翁大吃一惊,黑白双煞,果然名不虚传,徒觉背后风起,竟是后背“神枢穴,”不禁大怒,疾步回身,打狗棒一扫一缠,点打俱备,一气呵成,立还颜色。
统不翁心中悚然,这黑煞梅冷空出手凭地狠毒,只一个照面便欲置人于死地,果然不愧“煞”称。
“神枢穴”,位在后背背中穴之间,乃人身死穴之一,统不翁如何不知?
萧尚平满头大汗,再也不顾男女之嫌,手指在酢胸间起落,疾点了晴儿七八处要穴,别一只手贴至背心“灵台”大穴,输进一股浑厚的真气,再迅速无论的在所点的穴道中迫进一股内力,这才身形一闪,纵身逼向
百毒门主查良刚,“通天掌法”疾拍而至。
几乎在同一时间,武林二老长剑急展,联手攻向白煞梅冷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