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道长颌道表示赞同:“贫道看来,此事的可能性极大,以南丐牟达楚、韩掌门、冷掌门等人的武功,已足可以抵挡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拨尖高手,如今看来,他们极有可能遇上了七阴教主万世铭。”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心下都惴惴不安,试想南丐以一双肉掌威振武林,而“降龙伏虎掌”更是天下一等一的外家掌力,掌力之强,足可开碑裂石。而冷、韩二人联手,足可与武林中任何一位上乘拨尖高手抗衡,就是不能取胜,也足以自保有余。但到现在为止,三位掌门连同百余弟子都毫无音讯,如此推断,他们不但遇上了七阴教主,而且还有一大批的七阴高手了。
大觉禅师道:“阿昵陀佛,善哉善哉,我们应当怎么办?”
统不翁惊呼道:“不妙,我们中计了。”
众人一愕:“中计,中什么计了?”
统不翁道:“点苍掌门冷傲天、括苍掌门韩之愈、牟达楚、滚地龙唐剑、锁阳帮牛大力等人均非庸手,都离奇失踪。而我丐帮在全国各地的分舵也被挑、被毁。反而在少林附近聚集多时的各帮派安然无恙,这正是七阴教“声东击西”之计所然。老叫化想,七阴教至不会笨到如此地步,大开车马来血洗九大派,而我白道是一派有难,八派相帮的。当各派一听到七阴教血洗少林的消息,便会齐集各派精英云集少林,而三山五岳的好汉也会蜂拥而至,于是,七阴教便在半途大肆杀戳,正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现在三位掌门及众多弟子还毫无音讯,恐怕已凶多吉少,依老叫化之见,倒不如找出七阴教的总舵,拼一个痛快,总比被逐一击破为好。”
众人一听极有道理无不耸然失色。心念之中都挂念着本派的根基要地。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天龙上人道:“如此说来,情况对我们是遭极了,我们应该派哪些人去查探七阴教的总舵呢?我们总不能浩浩荡荡率众离开少林寺,来漫无目的地查探魔教的总舵吧?”
统不翁喃喃道:“可惜萧尚平去了山西,不然实是最佳人选。”
一尘道长吃惊道:“尚平师侄到山西干嘛?”
“他和玉面书生是拜把子兄弟,玉面书生在山西犯下滔天大罪,他已和萧晴赶往山西,一方面制止玉面书生继续作恶,另一方面也尽兄弟情谊,劝其放下屠刀。”
大悲禅师高喧佛号:“善哉善哉,萧少侠真乃大侠风范,若能劝得玉面书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则武林幸矣,我少林寺也可准他朝拜我佛,以洗罪恶。”
大智在旁小声道:“师弟,话不能这么说,这种十恶不赦之人怎可列入佛门,有辱少林寺清誉,就是大觉师兄也不会同意师弟此举的。师弟莫非忘了大明、大非、大难三位师弟是怎样圆寂的么?”
大悲沉声道:“不管怎样,以老衲看来,天下武林中恐怕已没有人能制得住玉面书生。此人的一身武功,也不知是怎样练成的,厚雄得简直令人不敢置信。老衲等五位长老联手攻击只能将他震出三丈开外。而我们也吃亏不少。这也是因为他手下留情,先被我等用般若神掌震伤了奇经八脉后才有的佳绩,但我们攻击六次,最终还是给他用修天王盖高的剑气杀了三位师弟。老衲当时隐隐觉得,他是给迫得疯了才施展辣手的,佛门因果报应,若萧少侠真能将玉面书生点化,少林是可以容他的。”
大觉禅师点点头,连道了两声“阿伲陀佛。”
大智见方丈师兄也默许,也就不再作声。
这时,知客僧走进来:“参见方丈,门外有萧姓武当弟子和一位女子求见。”
大觉禅师听统不翁道及萧尚平的事迹,闻言忙吩咐知客僧请他进来。
只见萧尚平与萧晴风尘仆仆地踏进大雄宝殿,一一见过了众位掌门,也将萧晴介绍给众位掌门认识,便详细地述说了此番山西之行。众人听了,无不耸然动容,只好广布线眼,留意玉面书生的出现。
接着又传出话去,叫棚下众多武林英豪耐心等待中秋来临,只盼中秋一过,若七阴教失约,便合各门派之力大举向七阴教寻仇。但众人皆不知七阴总舵所在,只好商定,待中秋过后,便由萧尚平、萧晴两位当世奇男女寻找七阴教的总舵所在。议定之后,便等中秋了。
“二师兄,你说,爹爹是怎么死的?以你的武功,难道也打不过玉面书生吗?”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略带一丝丝的愤怒。
那二师兄的耐心地道:“师妹,我都说了,我们十八个人刚好行至野株林附近,三条人影闪电一般向我们掠来,大喝一声:“玉面书生在此,霍天澜速速受死。”喝声未了,闵师弟与华长老大喝一声,提起长剑向玉面书生便刺,这时我正在师傅后面,见状大喊两人不要鲁莽。我话音未完,玉面书生嘿嘿一声冷笑,“嘭嘭”两声将闵师弟和华长老震得飞了出去。”
“我目睹这一幕,暗忖玉面书生竟似极熟本门剑法一般,举手之间将两人杀了。”
“师父面色一变,突然飞身而起,身形疾闪间,双掌已挟足平生功力拍向玉面书生,我见师傅出手,心中稍定,知师父位居武林副盟主,功力只比少林玄慧老禅师稍逊半筹,有他老人家出手,料可轻手将玉面书生拿下,于是我与师兄弟们一齐功击另个两个人。”
“那两个人武功也十分厉害,一把长剑,三招两式便将几个弟子挑翻,我百忙之中一瞥之下,那些弟子已没了活命的希望。有的咽喉中剑,有的胸膛一个透明血洞。”
“我犹如发狂一般,叫足了劲,将本门剑法悉数使出。奈何这人根本视若无睹,长剑出奇不意地向我刺来,虽不甚快,但却是本门武功的破绽所在。我迫不得已只好回剑自保。”
“另一个手持佛尘的人也不闲着,佛尘扫动间,将一个个弟兄象木头一般定在原地,地动也不能动。那使剑的人身形犹蝴蝶穿花,居然将被点了穴道的弟兄一剑一个,可怜刚踏进江湖的师弟们,一招不到便在敌人的剑下送命。”
“师傅那边,但听啪打之声不绝,瞬息之间,师父已和玉面书生对掌近十,我情知师父武功高强,玉面书生未必便是师傅的对手,就安下心来对付那两个人,岂料那两个人的武功之高,实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使剑者不但剑法奇快、准、狠也无不兼而有之,我虽巧奇遇,得练星宿海一派武学,奈何时日尚浅,经验、火候、功力皆感不足以对抗此等高手,终于,我被使剑的那人在腕上割了一道伤口,被佛尘拂出三丈多远。”
“我忍住内伤,瞥了师傅一眼,不禁亡魂皆冒,师傅此时已给玉面书生迫得连连后退,口中猛叫,风儿快快逃命,到少林寺报信。”
“我听了岂会遵命,一咬牙直扑玉面书生,那书生倏地闪开,一掌却快速无伦地印在师傅的胸脯上。”
那女子听她二师兄说到这儿,秀眸中早已泪光莹然,泣不成声,心中暗呼:“可怜的爹爹。”
良久方颤声道:“后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