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平见两人又将联手夹击,那时便又将一场好杀,一时三刻将过,弟妇厉天珠便将一命归西,心焦已极,但人急生智,狗急跳墙,猛地省起自己是中原武林盟主身份,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透顶,放着盟主金牌不用,却等于默认自己为一个淫贼,自己所言,如何能叫霍绮纹相信?遂在一个空隙中,从怀中制出一块金光灿灿的金牌,高举过顶,大声喝道:“姑娘且看这是什么?”
李枫由于一连泛斗,功力早已呈不济,突见萧尚平掏出盟主令牌,心下大呼不妙,设若霍绮纹一旦住手,便定为萧尚平语言所动,自已就得腹背受敌,思前想后,三十六策,走为上策了,注意已定,运足功力,口中喝道:“师妹休得信他便是武林盟主。”说话之中,一掌已运足功力拍出。
萧尚平见李枫和自己恶斗不下百招,此际仍有如此功力,也不敢小邈,运足功力,毕集起满腔的怒气,全力拍出一掌。
萧尚平先前见厉、萧二女险遭污辱,便已气愤填胸,后得悉作恶之人,竟是少林寺脚下客栈中,弟妇厉天珠提到的李枫之后,以前和白周剑交手时的神态一一浮现心头,为什么以白周剑的功力,却连连对自己手下留情?不就是因为他被别人冤枉了么?可怜白周剑一身功力,旷古绝今,到头来竟死在结拜大哥的手下。
萧尚平脑海中将这些念头一一澄明,数月怨愤所积如火山般喷发出来,一掌已用足了通天神功的功力。霍绮纹见到萧尚平掏出武林盟主令牌,一时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只好按剑娇呼:“师兄请先住手。”因为她知道,师兄也是崆峒派中人,而崆峒派位列武林九大门派,盟主令牌所到之处,各派恭服,见牌如见盟主,冒犯令牌金威,便如亵渎武林九大门派,是以虽不知萧尚平是否真是武林盟主萧尚平本人,但见到令牌,却是不敢有丝毫不敬,出言止住李枫。
李枫此时早萌退志,这话岂能听进耳中,若罢手不斗,便再难在萧尚平手下走脱。
“嘭”的一声,一条人影凌空向荒草纵中飞去,萧尚平大喝道:“休走。”人已在喝声中疾掠而起,那里还有李枫的影踪?
忽然,萧尚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厉天珠已被人救走,你好生对霍绮纹解释,李枫这事,自有老夫。”言毕声音顿渺。
萧尚平呼道:“黑衣前辈,是你么?”但萧萧荒草中只有霍绮纹和自己傲然兀立,看见她满脸杀气,娇面泛霜,似欲拔剑而上,暗道此时是给她解释的是候了,但萧晴伤势颇重,得先为她疗伤,现下只好先行将其擒住,委屈她一下再说,心念中,缓缓向霍绮纹迫近。
霍绮纹长剑一指,娇喝道:“别过来,有屁快放。”
“姑娘是崆峒霍掌门的千金?”
霍绮纹对萧尚平殊无好感,冷冷道:“不错。”继而又厉声道:“你究竟是谁?盟主令牌从何而来?快说。”本想骂他淫贼,但此人一脸正气,不似奸邪之辈,况又手持盟主令牌,便将“淫贼”改为“你”字。
萧尚平哈哈大笑,朗声道:“霍姑娘,在下便是中原武林盟主萧尚平。”
“你……你就是神龙大侠萧尚平?”
萧尚平淡淡一笑道:“不敢,在下正是!”
“那……你为什么干出这……”毕竟是女儿之家,羞于出口,但一双妙目却向萧晴昏迷的地方射去。
萧晴此刻还是媚态毕露,萧尚平一望之下,暗忖:“应该为晴儿疗伤了,迟恐生变。”
“霍姑娘,那位姑娘是在下好友,在下刚巧路过此地,却不料碰到李枫在此行凶作恶,便和李枫打起来,你来之后,反被你误为淫贼,实则若在下及时赶到,萧晴早已遭了李枫毒手了。”霍绮纹一边听一边打量萧尚平,见语态诚恳,不似作伪,心下也信了两分,不解地道:“盟主,我二师兄姓木名子风,何以变成李姓了?”
“姑娘,这个,一时三刻并未能向你解释清楚,姑娘可为在下护法,让在下先给她疗伤?”
霍绮纹冷冷地道:“可以。”心下不由对这个盟主大增反感,盖因男女授授不亲,放着眼前的女性而不用,却以异性之躯为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疗伤,不禁大皱眉头。
望着萧尚平一萧晴,心中又不禁想起了木子风,突地,霍绮纹一怔,暗暗忖道:“二师兄如此爱我,为何突然舍我而去呢?难道二师兄便不怕那人真的是淫贼?二师兄走了,我绝对不是此人对手,他竟忍心抛下我一个人?二……二……二师兄难道……?”
霍绮纹想着想着,一串热泪险些掉下来,继而又想:“这持有盟主令牌的人难道真的是武林中传言的神龙大侠萧尚平?若此人不是,武林年青一辈中,还有谁有此功力,连二师兄这般武功都被他打败?难道……?”
“这人为什么硬是说二师兄是李枫?二师兄分明姓木,自小就在崆峒派中长大,何来李姓?况白周剑分明是萧尚平一掌击毙的,若此人是萧尚平大侠,为何又说白周剑是冤枉的?那么,此人所说的李枫又是谁?”
一时之间,霍绮纹心中混乱乱已极,左思右想,都理不出一个头绪,唯双眼定定地望着李枫消失的方向。
突然哇的一声,疗伤中的萧晴樱口一张,喷出一口血,人也在瞬间醒转。
萧尚平大喜过望,一撤双掌,挟住萧晴的芳肩,惊喜地道:“晴妹,你好了么?”
萧晴突然闻到数月来魂牵梦索的声音,一时乐极生悲,一下子昏在萧尚平怀中。
萧晴衣裳未理,萧尚平刹间温玉软抱,闻着她体内发出阵阵幽香,心神不由一荡,擦及软如羊脂的肌肤,血液亦加速流动,推又不是,就又不是,一时反而不知所措。
霍绮纹冷冷地睢着,却又不明此中关系,一时不好作声,心中却对萧尚平多了一层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