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村子差不多三公里,有座黑鹰山,半山腰有个小峡谷,谷中有间低矮的屋子,这里就是林冬青从小生活的地方。
林冬青的师父是外来人,来历神秘又一直窝在山谷里甚少与村里人交往。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山谷甚至成为了村里的“禁地”,山谷里连电都没有,每到夜里只能点上煤油灯。
直到后来,村民们因为感激林冬青师父平日里经常给村里人看病治病,就自发众筹了一笔钱,从村里把电接到山谷里。
不止如此,林冬青和师父原本住的是茅草屋,后来也是村民们齐上阵,拆掉茅草屋改建了石砌的瓦房。
从村里到山谷,都是崎岖的山路只能步行,一般人至少要半个多小时。
林冬青离村子一段距离后,见四下无人,轻功直接施展开来,手里虽然提着不少东西却丝毫不受影响,在山路上急速狂奔。
这套轻功有个很屌的名字——疾风凌云步,以林冬青现在的功力修为,全力施展极速甚至可以达到每小时四百公里以上。
林冬青像往常一样喊了一句:“师父,我回来了!”
熟悉的山谷里静悄悄的,屋门紧闭着,没有回应。
“估计是又出去给人看病了...”
林冬青嘀咕着,轻车熟路地从屋前石凳下找出房门钥匙。
开门进屋,却一眼看见屋内的饭桌上用石头压着一张白纸。
林冬青好奇凑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着:冬青,我走了,不要想念,更不要找我,我有愧于“师父”这个身份,我不配做你的师父,你我缘分已尽,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没有落款署名和日期,但林冬青认出这是师父的字迹。
虽然这个经常醉酒的老头平时有些古怪,但这纸上的字到底几个意思?
怎么突然就不配做师父了?
林冬青摇摇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掏出手机拨打了师父的号码,意外的是竟提示已经关机。
“怎么回事...”林冬青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有个念头闪过。
他快步来到屋外的大榕树下,把手伸进树洞里却掏了个空。
“果然...”林冬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大约十一二年前,有次林冬青半夜里突然尿急,却见师父醉醺醺地拿着酒瓶子坐在大榕树下,身前的地上插着一柄带鞘的长剑。
林冬青偷偷看着,见师父把剑藏在树洞里,后来还趁着师父出门的时候把剑拿出来看过。
从那以后,林冬青暗暗留心,果然发现师父醉酒后总时不时坐在树下对着那柄喝闷酒。
很显然,这柄剑对他师父有着某种特殊意义。
现在,人不在,剑也不见了,林冬青不免有些多想。
“师父,你到底去了哪里...”
师父的过往来历林冬青是不大清楚,但却知道他身有旧伤,是二十多年前被韩老爷子搭救那次就留下的暗伤。
打伤他师父的人修炼了一种非常歹毒的真气,这股真气一直留在他师父体内,并且侵入了经脉和五脏六腑,只能勉强靠自身真气压制。
由于已经拖得太久,这股外来的真气已经与自身真气交织在一起,以林冬青如今的功力也无法将之清除出去,除非连同他师父本身的真气也一起废掉。
可如此一来,他的师父不但会功力尽失,甚至五脏六腑也有可能随之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