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还好装在身上的这些暗器和护具都还在。
看来赵长盛府中的这些仆人、丫鬟做事也都是相当有分寸的,不该动的东西他们坚决不会去动。
邵曦从床上下来,将长袍重新穿好,打开房门走入院中。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院中的仆人、丫鬟们正在各自忙碌着,但经过邵曦身边都十分有规矩地对着邵曦作揖行礼,然后又匆匆而过忙自己的去了。
邵曦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其他都还好说,唯独感到有些头痛。
于是让府中的下人打了一盆凉水来洗漱了一番,这才感到好了一些。
正在擦脸之时,赵文煊和李方荣竟然找了来。
这两个小子昨夜也没少喝,跟邵曦一样醉得一塌糊涂,此时也是刚刚醒来,匆忙洗漱之后就来看望邵曦。
三人一见面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双眼通红,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邵曦问他二人昨夜的酒宴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居然也都不记得了。
这让邵曦感到放心了不少,连他们两个都喝断片儿了,想必赵长盛和李树怀二人就更不用说了。
昨日他们二人喝的最多,大概也都喝蒙圈了。
原本邵曦还想去给赵长盛和李树怀二人请安,可听赵文煊和李方荣说,他们两个的老爹在各自房中一直睡到现在还未起来,便也只能作罢了。
昨日自己本是打算前往鸣凤坊看望梅若嫣的,可结果半路上却跑到大将军府喝成了这副德行,邵曦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于是便打算先返回霜雪楼,待到午后再前往鸣凤坊。
这回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回来好几天了都没露过面,梅若嫣想必也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竟然没到霜雪楼来找自己,大概也是在跟自己赌气。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前往鸣凤坊了。
既已决定如此,邵曦便张罗着要离开大将军府。
赵文煊和李方荣二人见赵长盛和李树怀到现在还没有起来,也不好擅作主张。
邵曦要走,他们也不敢多做挽留,毕竟他们不知道邵曦还有些什么事情要忙。
于是二人便将邵曦送到大将军府门外,临别之时赵文煊说道:“兄长,如今我们三人已经结拜,今后便是兄弟了。
“兄长今后若有任何事情都不可与我二人客气,不论发生多大的事我们兄弟三人都要共同承担,兄长切勿因为顾及我二人安危而选择独自面对。”
一旁的李方荣也连忙走上前一把拉住邵曦,他说话可不像赵文煊那么含蓄。
直截了当地对邵曦说道:“你是我们老大,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个三弟什么都听大哥的。
“大哥有事就是我有事,要是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了大哥,大哥又不方便出手就来告诉三弟,三弟愿为大哥二哥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绝无二话!”
邵曦笑着将二人拉到自己近前,双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
十分亲近地说道:“你我三人既已结拜那便是自家人,多的就不用说了,我身为兄长理当有所承担,不能辜负赵伯父和李叔父对我的期望。
“你二人今后若有任何的需求只管对我开口,但凡是兄长有的,能做到的定会与兄弟二人分享,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你们回去之后还是多想想此次出使东穆国的事情吧!这是圣上交托的重任,此行不容有任何闪失,绝不能失了我景元王朝的颜面。
“我们兄弟三人定要平安归来,待到我们顺利回来之后,我必会在圣上面前为两位兄弟请功。”
一提到要出使东穆国,赵文煊和李方荣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尤其这一趟是与邵曦同行,原本充满着未知艰险的行程竟让他们二人心中充满了期待。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邵曦此时正在为这出使之事发愁。
这可不是简单的跑趟腿,送送礼物,传个话!
到了东穆国面对东穆国的皇室和朝中百官,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险阻在等着他们,只要稍有疏忽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他也希望赵文煊和李方荣二人能对此事重视起来。
相比于李方荣,赵文煊处事更加的冷静谨慎,如今被邵曦这么一提醒,他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于是一把拉过李方荣说道:“兄长说得对,此次出使东穆国非同小可,你我从来都未离开过景元帝国,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更加应该谨慎应对。
“我们这就回去盘算一下此次行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便到时有所应对,就别再缠着兄长了,让兄长回去忙自己的事吧!”
李方荣也并非鲁莽冲动之人,被赵文煊这一提醒,他也意识到此次出使有多重要。
对着赵文煊点了点头,二人一同对邵曦拱手施礼,恭送邵曦离开大将军府。
邵曦乘坐马车一路返回霜雪楼。
回到家中二话不说,进入卧房倒头又补了一觉,宿醉之后的感觉果然不好受!
邵曦不想以这种酒后的憔悴状态去面对梅若嫣,于是这一觉便睡到了午时。
起来后吩咐下人弄了些吃的胡乱地吃了一口,便命刘福去将刘铎兄弟五人叫到了曦言阁。
五人登上曦言阁,进到邵曦的书房中,一见到邵曦便齐整整地躬身行礼,口中恭敬地称邵曦一声“家主”。
邵曦笑着对他们说道:“都是在自己家里,你们跟我就用不着这么客气了。
“这里是十万两的银票,你们拿去用作修建五义庄之用,至于工匠、师傅便让付彪帮你们张罗吧!”
刘铎兄弟五人看着邵曦手里那厚厚一叠的银票全都傻眼了。
多少?十万两?
邵曦随随便便一出手便是十万两,还只是给他们修建五义庄的,竟然如此大的手笔,他们的这位家主到底有多少钱?
他们兄弟五人这一辈子也没这么豪横过,如今却拜到这么一位活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