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骁拿着林朵朵家里人留下的笔记在看,想要从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钱婶的话让他有些想不通,但那个老太太现在只想等死,如果不是因为林朵朵,白骁怀疑她一句话都不会想和自己说。
之所以和他说话,也是希望他能和林朵朵离开村子寻找出路,两个人总比林朵朵一个人胡乱闯荡稳妥些。
翻了很久,在林朵朵有点心疼她的笔记时,白骁道:“改天你要点种子,我们种点地吧。”
“你会种?”
“总会学的嘛,我种过花。”白骁说。
“花不是到处都有,哪还用种。”
林朵朵觉得丧尸以前真是闲的,她看了看被白骁翻过的菜圃。
“改天我把河边晒干的淤泥铲回来,那個有肥力。”白骁继续说。
说着话天阴了,黑压压的,沉闷中透着一丝凉爽。
六七月的雨总是来得既急促,又猛烈,林朵朵大声催促着丧尸王,一边把上次山上背下来晾着的,好不容易铺开的柴收起来,连带着已经开始脱水的树莓干,统统搬进屋里要么扔到棚子底下。
活柴浸了雨水,就会变得不经烧。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开始落下来,滋润着这片被烈日烤了许久的土地,打在棚子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林朵朵急急忙忙的忙碌许久,将院里收拾好,站在屋檐下躲着雨。
“那棵死树我还没搬完呢!”白骁觉得这场雨来得不是时候。
倒是新搭的棚子第一次经历考验,他躲在棚子下抬头观察,还好没漏水,雨水顺着坡度从棚顶连成线流下来。
因为下雨的缘故,没有到晚上,天已经很暗了。
“你不回去看看你屋子漏没漏水?”林朵朵喊。
一边从屋里找出来个破旧的雨伞给他扔过来。
丧尸王打开伞撑在头顶,在大雨中出了院门,回到自己那边看看屋里漏水没有。
如果漏水严重的话,等雨停了就得去其他破房子里拆点瓦片什么的补上。
林朵朵站在屋檐下朝隔壁喊:“漏没漏?”
“漏了!”丧尸王的声音从隔壁传出来。
“漏的厉不厉害?”林朵朵继续喊。
这种久无人住的老房子漏水几乎是必然的,只是严不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那种,根本就不能住人了,不仅夏天漏雨,冬天也漏风,有点热气全跑光了,冻得人瑟瑟发抖。
“还好!只有偏屋和厨房有漏水。”
白骁的声音变清晰了一点,听起来已经在每个屋里转了一圈出来,现在同样站在隔壁屋檐下在回答。
林朵朵放心了,拎了个马扎坐着,望着阴沉沉的雨幕。
一开始收拾东西的慌忙过去后,雨就会给人一种心静的感觉。
白骁担心雨把自己房子给冲塌了,也没待在屋里,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处被雨遮挡的山。
他忽然记起来自己放在河里的鱼篓,下雨河边肯定要涨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