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作浑圆一柱,再朦胧各色山水,周转有度,仿佛天地迁徙……
一文、一画、一景,尽入白悦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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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福地,入口三程茂林。
一片片树荫贯连不疏,鸟语花香,全无三九冷冬的韵味。
付与哈欠不停,一伸胳膊,夹抱住年轻道人的脖颈,卡在肋腹处。
“陆道人,我问你为什么来,你倒是把我没问的都说了,啥意思啊?”
少年微微屈膝,让陆羽能松口气,右手赫然出刀几寸,“不解释一下吗?”
“先前,我还能装傻当作不晓得,现如今,咱一个境,你跟我扎啥子势?”
“咳咳!”
陆羽连连拍打他的小臂,憋得脸红脖子粗,俨然狗吐舌头,“喘不上气了!”
付与这才松下几分力道,右手却是展出了一尺霜锋,笑道:“咱叙叙旧?”
年轻道人赶紧一个金蝉脱壳!
他双膝弯曲,不得抬头,只能摆手,气喘吁吁...“贫道马上解释!你别急!”
少年收起狭刀,微敛长裾,在原地盘坐下来,一撑臂,大方道:“说。”
陆羽一瞧,也小步过来,面对面着坐下,“贫道主要是担心毋量算计你啊!”
付与作势拔刀。
“等等!”
道人悄咪咪骂了句娘,才道:“贫道其实是担心毋量算计自己。”
付与推刀回鞘,直言不讳,“你是又遇见过谁了?”
陆羽当即装傻,“啥?哪个谁啊?”
说着,他就以不可见之势轻抬胳膊,拧着袖子背,擦了擦汗...
付与又作势拔刀。
陆羽急忙一抬屁股,挪他面前去,双手按住妖刀,悻悻笑道:“好说!”
旋即,他不得不全盘托出……
少年点了点头,“成,能理解。”
陆羽又没心没肺笑着,调侃道:“你家的都当上女帝了,不去吃软饭吗?”
“滚!”
年轻道人狠挨一脚,脸着了地。
少年起身已走...
眼看就要出茂林,他才转身道:“好悬就忘了啊……”
“接着!”
付与把一面铜镜拿出,作势欲丢。
“嗨!贫道哪会在意这种东西!?”
虽说如此,陆羽却是使脚下迎出了一两丈远……
“陆道人不要,我也不好硬还了。”
前一刻,付与还是身姿后仰、前脚抬起,一个要蓄力丢还的样子。
这一刻,他就又把铜镜收回了袖中。
“唉!哎!?”
陆羽就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
“付与!你他妈生孩子没屁眼!”
年轻道人好骂了一段荤口...
骂得自己气力不足,腰都直不起来,才罢休,“狗日的!”
话落...
一名周遭山水庙的‘林主’显形。
她身高有一丈上下,却俯着腰,不敢高过陆羽,敬重道:“见过化仙道人。”
旋即,她双手奉出一面铜镜。
有些发抖?
“付官让小女把此物代交给您。”
陆羽立马笑得开怀,拿过铜镜,擦了好几下,才问:“是贫道长得很凶吗?”
对面的‘林主’更害怕了!
她抖个不停……解释说:“陆道人误会了,小女是怕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