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让她为奴!”
“我凭什么不能让她为奴?”
沈月蓉在这件事情上丝毫不曾退步,仰着的脖子,语气中的冷淡,完全能够彻底的说明一件事。
“你…”
她神色冷漠,喝了口面前有些冷掉的茶。
“我从前已经和老夫人和你说过,我不喜欢那个女孩,我不希望她出现在将军府中,我不喜欢给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当母亲,我想要的是一个属于我是血脉里有着我的心血的孩子,可是…你们谁又尊敬过我的想法?”
“这不是你的身子,如今着实无法孕育…”
“太医已经与你说过数次,那年冰寒,虽伤了我这一双腿,却不曾…伤了我身子根本,根本与子嗣无碍,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自是能够怀得上你我二人的孩子。”
铿锵有力的语气,让他有些愣神。
面前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毫不留情。
“你从前从不会这样说话,不会如此疾言厉色,也不会如此上不尊伯母,下不敬夫君。”
傅恒钰已感知到面前的女子有些不对之处,他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会是…沈月蓉。”
“我为何不是她?”
沈月蓉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扶着一旁的拐杖,堪堪的站起身来。
“在你眼前那个甘愿为你成为后宅中一无所用的夫人,那个与你说话时总是细声细语,那个世事都做了退步的妻子,才是沈月蓉吗?”
她冷哼一声。
“但你却忘了我是…神医唯一之后,我官至三品,有着皇家封号,我与你将军相比,是我为尊你为卑,这些年不过是我给你颜面,你才能在外如此逍遥。”
身份于她,素来是锦上添花。
同傅恒钰在一起后,时常怀念,生怕他因身份之别,而心生怨怼,便从未再将身份放在心上。
为了将军府的未来,她将父亲留下的那些医书束之高阁,曾经那时候被养的极美,只顾管弦之乐的手,如今已起了薄茧,这是因为这三年之故。
“你莫要忘了我当初嫁你之时,将军府是何光阴,今日又是何等光阴,你心中…应该对我有些感谢才是。”
“你我夫妻之间,何谈感谢二字,更何况,这世间女子多半皆在府中主持中馈,男子在外做事,本就是理所应当,怎么轮到你身上便是万般不可?”
“你说什么?傅恒钰!”
沈月蓉的声音越发大了,惊扰到院子里几个不知跑去哪处贪玩的下人们都走了出来。
发现是主人家的争吵,又连忙转身躲了回去。
“说什么?”
他的语气略带着几分委屈,他看着面前如此强势的良妻。
“如今的你,真是不可理喻,从前你从不以你的身份来恐吓我,可如今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是不好,你如果真是为了杜菀和那丫头,那我不强求罢了。”
他故作伤心,一双眸中满是悲痛。
她本欲将话题挑明,却瞬间觉得有些无力,她看着眼前的人,叹了口气。
“罢了,多说无益,有些事情你我让人心中早已知晓,你既不想说出口,我也不问,钰郎,我的夫君啊,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她是真的想同他一生幸福,可如今真相就在其中,她在也做不成那梦中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