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碎石,带起阵阵风声,打向百步外的赵承隐。
但那赤髯金睛驼灵异,竟四蹄生云,闪避而过。
而纪缘却一纵数丈,趁机拉进了距离。
几个跳跃,整个人已经到了赵承隐身前。
赵承隐心头震怖,袖袍间法力涌动,天空双金鞭兜转而回。
“嗖嗖!”两条金鞭,瞬间横飞数十丈,划破空气响嗖嗖,向纪缘背后袭来。
纪缘面颊赤红一片,神魔玄功疯狂运转,深吸长长一大口气。
眼看金鞭就要落下背上。
纪缘突然转头,张口一吐:“呵!”
但见口鼻之间,吐出一缕白雾如箭,亦带起破风声。
此是神魔玄功第一转练就;皮如革;筋如簧;骨如钢;因五脏六腑强健至极,吐气如箭,能隔百步击破窗纸。
纪缘前往泾州路上,碰见许多土匪抢劫拦路;就曾以此法,吐气如箭,伤人百步之外。
“噗欻!”然金鞭兜转,携千钧之力,竟霎时将一口凌厉气雾,击得粉碎。
却也借此,将金鞭阻了一阻。
纪缘却已趁机纵步到赵承隐身前,以扁担为棍,横槊而扫;势如横扫千军。赵承隐还没反应过来,胸前就狠狠挨了一拐。
“噗!”赵承隐口呛鲜血,眼前一黑,只觉胸腹如遭石碾砸中,五脏六腑无一不疼。
再驾不得金睛驼,被一拐砸翻在地。
再抬头时,纪缘已横着断口尖锐的扁拐,指在他咽喉。
“咳咳!”赵承隐咳着血沫,眼神之中,尚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此时,空中金鞭临空砸来,纪缘抛下扁拐,低喝一声,双臂伸起,临空将一对金鞭,接入掌中。
“好兵器,好材料。”纪缘拎起金鞭,在赵家叔侄面前挥舞。
金鞭长四尺,粗如擀面杖,上有愣;重不下数十斤。
“如何?道长还要与我较量吗?”纪缘说着,一手牵向旁边赤髯金睛驼缰绳。
那异兽极为灵异,见主人受伤滚倒,竟呲牙咧嘴向着纪缘冲撞而来。
试图将纪缘顶翻在地。
纪缘看准金睛驼头颅,伸出手掌一按,将金睛驼头颅死死按住。
那异兽力气亦不浅,不下上万斤力气。
纪缘运起浑身气力,憋得脸色涨红,才勉强将它压制住。
纵然如此,此兽兀自不服,又抬起前蹄,试图给纪缘一记窝心脚。
纪缘微微拗身躲开,啧啧称赞:“好个异兽,你比你的主人还强些。”
“你!”赵承隐面色涨红。
赵慎更是面如土色,吓得埋头在地上装死。
“你要杀便杀,何必如此辱我!”
“我若要杀道长,方才道长焉有命在?”纪缘嗤笑。
他终究还是高看这些修士了。
按傥继文所说,这赵承隐,已然是道院数千修士之中,名列前茅的成名之辈。
不知多少异人、散修、妖精,死在他的金鞭之下。
结果,纪缘甚至连【蜈蜂袋】都没出;
仅以神魔玄功,配上一根扁担;三招之内,将之打翻在地。
“你究竟想怎样?”赵承隐咳嗽着,喝问。
“道长,今日我不杀你;但你这金鞭;贫道就收下了。”纪缘笑眯眯说。
“还有这孽畜,贫道也要了。”
说着,毫不犹豫挥起金鞭,一鞭砸向旁边金睛驼。
“不要!”
“什么?”赵家叔侄目呲欲裂。
但终究晚了。
“砰!”金鞭携万钧之力砸下,赤髯金睛驼还来不及哀嚎嘶鸣,整个斗大的脑袋,就炸裂开来。
血雾夹杂着脑浆溅射;被纪缘面无表情的拂袖扫开。
果然异兽,脑袋碎裂,金睛驼还未死透,身子倒在地上还不断抽搐。
而后,纪缘当着赵家叔侄的面,取出尖刀,开始剥皮。
“你!!”赵承隐勉强起身目呲欲裂,他恨恨的望向纪缘。
“走!!”赵承隐不忍心再看,提溜起地上赵慎,纵起一团云雾,恨恨而走。
……
纪缘这才抬头望向他们背影,眼中杀机渐渐消隐。
“若这里不是道院宗门;我岂能留你二人性命;日后再来找我复仇?”纪缘心头念转,杀意渐渐隐去。
他岂能不知斩草除根的道理。
但这里,终究是宗门道院,强杀同门;触犯教规。
“不过,这异兽皮毛已经到手;等我练成风囊,倒也不惧你赵家。”
之所以斩杀赤髯金睛驼,便是异兽坐骑最为忠贞;一旦认主,诀不变节。
纪缘要之无用,也没有那么多的灵药法材喂养一头异兽,只能斩杀。
而赵家是仙学大族,纪缘自然也是知道的;尤其赵家老祖掌握至宝【五狱遁仙桩】,此宝一出,别说纪缘;就是青兕来了,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但赵家老祖,并不在域中赤县神州;而在域外南鄯域。
只要赵家老祖不出,其它人,纪缘自忖,只要练就风囊,那也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