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你拿着,若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再教我一招半式,也好让我受益匪浅。
骆胭轻哼一声,冷笑道: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一瓶伤药就想让我传授绝学,真当我是市井小人?
风凌天无奈摇头,调侃道:我若是小人,岂不是早已拿你要挟?只消一句‘骆夫人,你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咱们之间的事吧’,岂不是更容易?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骆胭的佩剑已然出鞘,剑尖直指风凌天的咽喉。
骆胭双目含泪,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冷冷道:若你敢再提昨日之事,别怪我不留情面!
风凌天见状,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推开剑尖,柔声道:
骆女侠多虑了,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若我有半分不敬,今日便死在你剑下。
骆胭看着风凌天的神色,心中渐渐冷静下来,但心中那一丝恼怒却依旧未能平息。
她缓缓收回长剑,冷声道:昨日之事,你我皆有责任,不再计较。
但若敢传于第三人耳中,我绝不饶你。
正在此时,巷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风凌天和骆胭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警惕。
风凌天拉起骆胭的手,将她迅速拉入主屋内。
骆胭被风凌天的突如其来之举弄得一阵错愕,想要抽手,却见风凌天面色凝重,不由得压下了心中的不满,任由他拉着自己躲进屋内。
房门轻轻关上,风凌天轻声道:外面情况不明,我们先假装不在。
骆胭虽心中有些不满,但眼见事态紧急,也只好顺从风凌天的安排。
她坐在床边,低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风凌天轻轻摇晃着床铺,示意骆胭配合演戏。
骆胭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发出几声嗯嗯的声音,但声音却毫无感情,仿佛是故意在敷衍。
风凌天闻声不禁皱眉,连忙伸手捂住骆胭的嘴,低声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要真叫得这么僵硬,岂不让人怀疑?
骆胭脸色通红,急忙推开风凌天的手,瞪了他一眼,心中满是羞恼:
你这小贼,竟敢如此轻薄于我!
风凌天无奈摇头,示意她保持安静,继续摇晃床铺。
此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院门外,随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师娘?
骆胭闻声猛地一惊,心中顿时慌乱不已。
她连忙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衫,试图掩饰刚才的窘态。
而风凌天也停止了摇晃,缓缓起身,准备应对来人。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少女走了进来。
她一手抱着一堆锅碗瓢盆,另一手提着一个装满了米粮的布袋。
她微微侧身,露出一张俏丽的面庞,正是易水寒。
师娘,你在干什么呢?我刚才怎么听见床铺在晃,还听到你‘嗯嗯’了两声……
易水寒一脸疑惑地走向主屋,试图探个究竟。
骆胭听到易水寒的话,脸色顿时涨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风凌天见状,连忙打断道:我刚回来,发现床铺有些松动,就顺便修了一下,刚才是在和你师娘说话。
易水寒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风凌天,目光在他和骆胭之间来回打量。
风凌天神色如常,笑着解释道:
外面没什么事儿,我也刚到家。
倒是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易水寒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撅起嘴道:
这屋里什么都没有,总不能让咱们饿肚子吧?不买点东西,难道要喝西北风?
说话间,她走到米缸旁边,忽然发现里面正有一只大白鸟在用爪子按着麻布擦拭缸壁。
易水寒眼前一亮,满脸惊讶地问道:
嘿,这鸟还会擦缸?
叽……大白鸟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不情愿地跳到米缸边缘,将麻布丢给风凌天,然后扑到案板上,摊开翅膀,一副累坏了的模样。
风凌天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大白鸟的头,转身看向骆胭,眼中带着几分歉意:多亏了骆女侠和水寒的细心,才让这屋子变得这么整洁。
骆胭见风凌天的态度诚恳,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此时,厨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三人之间的尴尬也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