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行,不论镇守府还是万宝楼联盟,建立初衷是因为赵某不满修行者自大视律法为无物,他们要是遵从律法,我自然欢迎,不遵守,你就见我的话传回过就是。”
赵玄裂开嘴,露出白潺潺的牙齿,一字一句:“来一个,我杀一个。”
顾念春像是被吓到,啊了几声,然后恍然回过神,脸上终于不见愁苦,“是啊,这是你的事情,他们找我有什么用,那我便一口回绝。”
“嗯,尽量宣之于众。”赵玄想了想,又道:“等斩妖事情落定,我就要去帝都了,是先跟我一起去,还是随后便到。”
顾念春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当下局势,便说道:“我先在春江城多待几日,等大朝会之前从传送阵转过去便。”
“不过你一人去帝都多有不便,我有名师长在帝都开私塾,算是关系匪浅,至于境界嘛从未吐露过,但我大致推测应该不低于山河,且也有好几位好友在,我写封信给你帮我带过去,一为问好,二是倘若你在帝都有不解,也可找师长解惑。”
说着,顾念春提笔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最后盖上个人私印交给赵玄。
赵玄没有拒绝,爽快应下来。
顾念春走了。
赵玄处理半天事务,觉得安排没有问题了,便去见了王为。
王为现在是同知,在知府不管事的情况下主管民事,因为春江治安良好,倒也没什么人命官司,处理事情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争吵和年末税收以及明年开春时春种的事情。
事情不忙,很有闲心请了个清倌人在衙门独院唱曲,唱声宛转悠扬,王为便披着狐皮大衣,怀里抱个暖炉,卷缩在宽广的太师椅上,眯起眼睛整个人昏昏欲睡。
赵玄过来的时候,王为正好睡得半迷半糊,看见赵玄还以为在做梦,嘴里嘟囔着。
“怎么梦到杀星……”
直到清官人不唱曲摇醒他,才从太师椅上跳起来,脑袋霎时间清醒:“赵…赵大人,您怎么来了,提前说一声,下官好去迎接你。”
赵玄毫不客气坐下,没搭理他,转而去看那个清倌人,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很清秀,很有一番温婉的气质。
“她是?”
“下官新娶的小妾。”王为不敢有隐瞒,如实回答。
“我没记错你都有五房小妾了,加上这个是第六房?”
“大人慧眼如炬,下官佩服。”
“好色人之常理,却不能误事,还未到下衙便听曲,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最后一句很轻很淡,像风一样,王为却很清晰的捕捉到,不顾脸面跪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下官有罪。
惹得清倌人手足无措,后被赶了出去。
赵玄语气淡漠:“身在其位谋其政,你是跟我一起从云山县出来的,知道我的脾气,这一次饶过你,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