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驱车赶路,又挖坑埋人,身上沾满了泥水。同他平日里走的最近的一个驿从,端来一桶水,陈平一便脱下衣服,在厅堂内搽着健硕的身子。
这个端水的驿从名叫赵多多,与陈平一同岁,几年前,两人前后脚进的这鸡鸣驿。
赵多多为人憨厚,圆脸圆身,突出显眼的肚子总是陈平一闲来无事时,最爱盘的东西。话说这赵多多是通远郡上赵铁匠的独子,之所以取这般名字,是有多财多福的寓意,但也不能叫赵财福,那听起来着实土气了些。
于是,那赵铁匠在酒桌上稀里糊涂的定下了这“赵多多”这个名字。
赵铁匠是这镇上出了名的老实人。
赵多多还未满一岁的时候,不知怎的,赵铁匠那貌美如花的媳妇儿,居然红杏出墙,跟镇上的一个光棍儿跑了,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家里全部的钱财。
邻里乡亲都说他媳妇儿眼瞎了,放着这么老实的丈夫不知道珍稀。也真是唏嘘,他们口中的“老实”竟成了好丈夫、好男人的唯一安慰。
可更戏剧的是后来,在赵多多五岁的时候,他的娘亲回来了。
那位妇人明显比以前憔悴了许多,乡亲们就都暗地里劝赵铁匠,别让那不知廉耻的媳妇儿再入门了。
可是,赵铁匠没有。
他只是问了一句:
“这几年,那人对你可好?”
妇人痛哭流涕,并未回答,赵铁匠也没再问。就这样,破碎的家庭就要重回圆满。
两日后,妇人又无声无息地走了,并且依然带走了家里所有银钱。
赵铁匠发现后,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抚摸懵懂的孩子,一句话未说。
赵多多本该继承赵铁匠的手艺,守着铁匠铺。但赵铁匠还是觉得吃官饭来的容易些,更何况赵多多虽强壮,但只有一身蛮力和赘肉,干不得打铁的劳苦且精细的活儿。
再说他了解自己的孩子,也没那耐性。
于是,就托关系,将将赵多多送进驿站,当了一名驿从。
这所谓的关系啊,其实就是赵铁匠给驿丞李同仁的老母亲打了座一尺高的香炉。
再看此时,陈平一还在简单的擦拭了身子,临了还不忘揉了一下赵多多的肚子,后者嫌弃而又娴熟的移开他的手,将水盆默默端走。
突然间,陈平一猛地转头,就见那清风山的楚灵儿就在几丈外戏谑地看着他,那表情有些暧昧,有些……怎么说呢。
就是陈平一此时脑子完全空白了一下,没有什么少儿可宜的辞藻去形容那女子的娇媚姿态了。
陈平一全身鸡皮疙瘩都瞬间起来了。连忙用衣物遮盖自己的前胸,但仍无法完全遮住自己的胴体,那健硕的肩膀仍裸露在外。
楚灵儿迈着轻盈步伐,缓步走来,在陈平一的周身转了一圈,还用指尖轻轻触划陈平一的臂膀,陈平一所有毛孔瞬间就立了起来,有一种飘飘然的错觉。
周围的驿从们可都看的瞠目结舌。
“我也要沐浴,劳烦小哥儿给我房间送几桶热水来”
楚灵儿将嘴巴凑近在陈平一的耳边轻声说着。那娇羞的语态,那温婉的姿态,让陈平一全身酥麻。
于是,陈平一就将遮盖自己的胸口的那件衣服,迅速的移到了小腹以下。
毕竟,是男人都知道。谁尴尬谁知道。
两刻钟之后,陈平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驿从嫉妒的眼神中,提着两桶热水,进了楚灵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