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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兄弟(第1 / 2页)

“走吧,跟着我去客房。”

还好这孩子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佴翮都快以为这孩子哑了。

把饭菜推到迟解面前,佴翮开口问

“你叫...”

“迟解,开解的解。”

没等佴翮问完迟解便开口回答。

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澄澈的小鬼,佴翮稍稍安下心来。终于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低头扒饭的迟解让佴翮很是欣慰,嘴上却说

“什么破名字。”

“那你呢?”迟解气鼓鼓的说。

“佴翮。”毛脸汉子傲然道。

“什么破名字。”迟解有样学样的撇嘴回击。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不再说话,抬起筷子抢起了饭菜。

夜里迟解躺在床上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尽管已经接受了父亲去世的事实,但只要闭上眼睛他都像是再次回到那浓浓血雾之中,一声声凄厉的绝叫环绕在耳边。

因为昏迷,他也未能见到父亲的遗骸。那天的一切已经成为了心中那一磨灭的阴影。

跳下床拿起油灯,披上衣服在房门外茫然四顾。想起那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迟解大概猜到了佴翮去了哪里。

鄙夷的做了个鬼脸,迟解返回屋内栓上了门。

走走停停时间很快,已经是够了一个月有余。

两人一路作伴,不知不觉间亲近了许多。

一个迟小鬼迟小鬼的叫着,一个佴大叔佴大叔的喊着。喊的双方互翻白眼。

一个不想被当成小孩子,至于另一个...天晓得这个面相快四十的汉子只有二十八岁。两人一路拌嘴噎人倒也没觉得很无聊。

一路上迟解没有问佴翮要去哪里,天大地大但已经没有了属于他的家。对于他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陌生。

只是看佴翮那不怀好意的长相和阔绰的出手,不像是个做正经营生的家伙。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虽然迟解也明白自己的说法有很大问题,怎奈也没从教书先生哪里学到更适合的词汇。

夜深人静过了午夜,马车在林间小路中穿梭。不同以往,佴翮在车厢顶挂上了个红色的灯笼。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道人影窜上了小路中央。

佴翮向着来人问道

“就剩你一个人了?”

“嗯,都送走了。最后几人也在今天早上离开了。”

南剑宗散了,这个曾经的上十宗就此不存在了。

佴翮有些唏嘘,点头示意他上车。

那人掀起帘子往里面钻,看到里面的孩子也是一愣回头以眼神询问佴翮。

“太平村唯一活下来的,身上有你外公的腰牌。”

戒心顷刻消融,取而代之是悲愤与怜悯交杂的复杂眼神。宁凡柔和的看向被吵醒的男孩。

熟睡中的迟解被二人交谈的动静吵醒,因为背着光线只见得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钻了进来也是吓了一跳。

迟解求助般的看向佴翮却没得到任何答复。

“你叫什么名字?”

“迟解。”心中还在胡思乱想的迟解下意识的乖乖回答了问话。

“我叫宁凡,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的哥哥。”

不等迟解有所反应,少年就已经抱了上去。

“我宁凡在此立誓,定要为你,你们太平村和我南剑宗讨回公道!”

温柔的手掌轻抚在迟解蓬乱的头发上,勾动了迟解心中刻意回避的悲伤。

哭红鼻子的迟解和安慰他的宁凡抱在一起痛哭。

佴翮继续赶着车,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没人发现听到公道两个字的时候他攥紧的拳头。

脑中闪过黑手老人的身影,佴翮暗道了句真像。

这天夜里迟解迷迷糊糊的哭了一场后多了个“黑乎乎”的哥哥。

宁凡,南剑宗弟子,宗主高灏的外孙。

虽然现在已经无人提及,但高灏曾经有个女儿。

原本作为天下一二剑宗的宗主的掌上明珠,本该是如众星捧月般受人仰视被追求者踏破门槛的存在。

然而这位剑宗公主的故事却没能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宁凡母亲自出生便被诊断为天生石脉。

所谓天生失败不是指脉络堵塞。石脉者天生身体脉络对灵气刺激不反应,怎么进怎么出不再身体中多停留半刻。

这是体质差异而非疾病,自然也就没有医治的可能。更为致命的是一些古籍中对此记载这类体质有遗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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