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留给我弟弟的兔腿是不是你给吃了?还有...”
佴翮连连摆手,慌忙道
“我们说夏鸾,说夏鸾。”
“继续。”
宁不二抖了抖袖袍,说话的语气俨然就是个要账的地主。
“是。”佴翮装模作样的应了声接着说
“夏鸾最乱的时候层分裂成二十二个小国。当时盗匪恶徒横行,邪修猖獗目空一切。大概是在十年前吧,由擎纳门和眓月教各自秘密扶持的小国迅猛崛起,各自吞并周边的小国成就了如今两国对峙的局面。也就是现在的东夏和西鸾。你也知道,原本上十宗干预国家纷争的行为是元老会明令禁的。但那时候的情况有些特殊,纷争的持续加剧了邪修的温床。上面那群人也就默许了这件事。后来这些邪修被杀的抱头鼠串,我记得有几次越境逃到...”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某些传闻停顿了一下,小心偷瞧宁凡的神色。
“继续。”
宁凡的神色古井无波。
该说是心机深沉吗?佴翮心道。
喝了一口酒润乐润嗓子,他接着说
“池山宗几乎不会干涉王朝纷争,只要不是闹出捅破天的大乱子一律放任自流。东夏的背后是擎纳门,现任皇帝是原夏鸾皇帝的侄子。西鸾是由眓月教扶持,皇帝是原皇帝的兄弟。两边都是以正统自居,目前尚未撕破脸面。没有战事,但是小摩擦不断。以你的身份处境不适合趟这摊浑水。如果起了冲突不要硬碰。...这样吧,再过几日我会给你一份名单。棘手的事情就找他们出面解决,你的身份我也会对他们保密。”
“其余小门小派不必理会,有三座庞然大物压着他们本分的很。你要注意的还是那些个邪门邪修。虽然当年死的死逃的逃,但依然有一部分在境内流窜。当年你外公越界插手手段相当的残忍霸道,难免不会因你的身份而迁怒于你。最近擎纳门那边也有流言称眓月教与邪修有勾结。但两宗想来不对付,所以可信度不高。总之小心无大错。”
“那边有消息了,一切正常。兴许是我们多虑了。”
宁凡开口眼神里透着疲惫。
“人命关天的事情哪有多虑一说。”想起那天那五个贼人佴翮训斥道。
宁凡默然望向佴翮收起了松懈点了点头。
“受教了。”
“你小子要学习的还多着呢。要么他们的目标只有你们两个,要么另有所图。”佴翮自得的嘿笑着说道。
“闭上你那乌鸦嘴。”
宁凡不客气的打断,顺手塞了颗果子堵住了佴翮的嘴。
佴翮呜呜了两声,啃了一口丢进了火堆。
“什么东西,算成这样。呸!”
宁凡疲倦的揉着太阳穴,这些天好久没有真正的休息过了。
哪怕在南剑宗尽数前散后的今天,他的大脑也无时无刻不在运转。他逼迫自己去思考,去分析,去衡量,去谋划那虚无缥缈的破局可能。
一次又一次计算查漏补缺,还要时刻地方这会随时降临的危险。
宁凡有些自嘲,不知道自己这块儿小身板还能扛起多重的担子。
佴翮坐在一旁看的直摇头,这孩子温柔的就不像是个修行中人。
咽下一口酒佴翮状似随意道
“放松些,这不还有我呢。”
“你这人,心肠和长相都挺极端的。”
宁凡用很认真的口吻说完就拍拍屁股解手去了。
身后传来佴翮气急败坏的骂声。
“臭小子,你给老子回来说清楚。老子长得怎么得罪你了。想当年我可是迷倒万千女修,是千万情窦初开的少女的梦中情郎。我还是...”
话到后面佴翮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一定是酒喝多了。”佴翮自我安慰。
“喏,前面的那条官道一直走下去就是西鸾了。”
佴翮头也不回的向后丢过去一卷帛书。
“这是那份名单?”
宁凡何等聪明立刻猜到了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对。”佴翮应道
“都是些陈年人情债,不用白不用。”
“可信吗?”宁凡也没客气问出了关键。
“我在上面分了类。不是实力划分,是按照我对他们为人的了解。不得已的情况下甲等无需估计可以完全信任。乙等劝你有所保留,但道义上不会出卖你。丙等则是可以利用,但注意提防。”
当佴翮皆是完这些,宁凡也对这帛书的份量有了了解。
“多谢。”宁凡真诚的道谢。
宁凡这突入起来的态度让佴翮浑身不自在,赶忙江头扭到一边。
“要不是你那师兄,我才懒得管你。我也只是还他的人情债而已。”
“就在这里歇歇脚吧。”
马车缓缓停下。
佴翮呼喊
“迟小鬼,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你去打些水回来。”
“好嘞。”
迟解接过水壶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个包袱迎面飞来,宁凡伸手接住已获得看向佴翮。
“换身衣服,你这身太扎眼了。”
宁凡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素白色袍子点点头转进了马车。
没多久,马车车联被掀起。一套淡青色莎罗长裙狠狠摔在了佴翮的脸上。
宁凡的脸因愤怒而涨红,漆黑的双眸圆瞪整个人像是一头狂怒边缘的雄狮。
他沉声质问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