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个屁,我给她写过情书的好不好!可惜了我的一腔孤勇没有得到回应。”曹子昂郁闷地回答,在他心中董佳的确是那个吃不到碰不着的天鹅,说自己是癞蛤蟆也未尝不可,但是这么赤果果地被人揭穿,他心里还是莫名地升腾起了一股惆怅。
董佳和周蓬蒿的话剧搭档孟佳凝在一个宿舍。
她最传奇的经历当属和湖大一个副院长的恋爱史,据说后来原配先是堵到了宾馆,后来是找到了学校,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整个外院是鸡犬不宁,董佳因此被迫辍学。但是她偏偏又是标准的学霸,一年之后又考入了湖大,报复性地选择了一模一样的院系,又成为了周蓬蒿他们的同学,只是身份从同年变成了师妹。
而那风流院长林峰已经去了邻省高校,据说是一个美女如云的传媒学院,和原配沈亚又继续恩爱地在一起生活。
董佳的风流往事热度一过自然而然地被淡化抹去,毕竟这是一个习惯遗忘的世界。面子这个东西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当这个社会不再追究就不再有次生伤害。当然,有这一段黑历史的存在,整个外院也只是寥寥几个人和她算是朋友。让周蓬蒿略微有些惊愕的是董佳和颜子涵这个小辣椒却是生死之交。
刚才她老人家所说的为朋友找回公道莫不是就是为了她…谁都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一年之后在校园内看到的董佳好像更水灵、更丰满了,脸上还充满着校园少女无法媲美的妩媚、性感,整一个舒畅版的天山童姥,那颜值,那身段,那一颦一笑都让人心折不已。
这个妖孽还喜欢穿著一套淡粉色的套裙,里面是一件纯色领的白衬衣,开口要露出一截粉嫩的雪白,下身是常年不变的百褶裙,紧紧裹住那性感的臀部曲线,修长的双腿则习惯性地裹着透明玻璃质感的丝袜,脚上始终是一双白色的洞洞网球鞋。
在清纯里透露着妩媚,妩媚里不失清纯。
董佳内敛和外放的每一个角度都掌握得十分牛叉,妖气十足,贵气逼人,是湖大校园里绾绾一般的神话。
“都说这谢贝贝和董佳,应该是夏天海心中的朱砂痣和白月光吧。”潘东升叹息一声道:“老二也算是一路坎坷,总是遇人不淑,董佳高高在上,谢贝贝喜欢大款,却都是他这一生仰望的风景…这种爱情上的不对等注定了悲剧。”他眼睛瞄了一眼曹子昂,装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又道:“老大老二同室操戈,好混乱!”
戴景伦合上书本喃喃地道:“我支持老大,董佳至少不装。她只是运气不好,这种眼神清澈如水的女子可肯定不是一个坏女人!说她是爆炸案的元凶,我觉得不可能!”
曹子昂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苦口婆心地道:“你我都知道不可能,但是人言可畏!老五啊,有空劝天海还是放弃吧…明知道没有结果,再坚持那就是傻子。傻子是去不了美利坚的。还有,我们都要学会面对现实,哪怕它足够残酷。有句歌词不错: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潘东升不高兴地回应道:“老大,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暗黑,没有光。所以你一直在我们的圈子内,却永远都不在核心区。”
已经一周没有出现在校园的夏天海恰好推门进来,插嘴回道:“我们宿舍就是太能聊了,从天灵盖能聊到生殖器,变幻着花样聊,还无一重复。都别瞎猜了,董佳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我比你们更了解。”
潘东升过来搂肩搭背,贱贱笑道:“老二,是不是那种了解?她知道你的长短,你知道她的深浅?”
夏天海并不介怀,只是悠悠地道:“东升,我准备一记黑虎掏心攻你上盘,一记扫堂腿扫你下盘,然后静静地听你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猜一下,这套组合,你能否避开?”
知道夏天海并没有生气,潘东升夸张地退了两步之后,继续插科打诨:“厉害,这俩招齐出,东升我的确无法阻挡。这位能双手互搏的壮士,师从何方高人!绝对的高人大大啊!”
“能知进退,潘东子,你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在整个宿舍,曹子昂和夏天海的最铁,自然是不可能一言不合就交起手来,方才的言语也就是相互攻讦了玩罢了,二人对视一眼就释怀了。
夏天海的眼神有些飘忽,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好。“蓬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周蓬蒿摊摊手,低声道:“有关秋辰么?”
“对,他是我的朋友。”夏天海点点头,很是郑重地道:“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周蓬蒿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好,我们出去说吧。
夏天海默默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二,你这两天死哪去了?有六个人来找过你,两个找你演话剧的,活都被周蓬蒿接了;两个找你踢球;另外两个女的,一个是电视台的胡慧敏,说是有重要事情找你,留了个手机号码;还有一个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董佳。”戴景伦最大的特点就是记忆力超强,此刻也是信手拈来,把电话号码报给了夏天海。
“我去,居然还有董佳!真让老夫羡慕嫉妒恨,并百感交集啊。”曹子昂接着一声:天要下雨娘要改嫁由他去吧。
夏天海临出门之前记下了电话号码,感慨地道:“老五,你这记忆力真是绝了,若是将来用在大数据上简直是绝配,你将来的成就一定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多说的!虽然没多少女子知道老子有多长,但是老子自己知道。”戴景伦默默地整理了一下手中的书卷,转身离开了宿舍,走道里,不知道谁放了一首周乙博的《他》,那一刻的旋律十分动人:在最美的年华/只为遇到她/哪怕/注定会失去她…
夏天海听到之后愣神了片刻,然后咬了咬嘴唇,一口气下楼,半秒之后回头催道:“蓬蒿,你能不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