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疾!疾!”长枪兵们气势如虹,发起了狂野的冲锋。
城墙上飞扬的尘土中,顿时血肉横飞。隐隐的,约见许多刀枪的寒光,双方都在中路集结,寻求最大量的收割。
白狐人用的都是陨铁长刀,近战倒是占据了一些兵器上的优势,这一片尘烟滚滚中,如夹杂在暮色中的星光,让人心碎。
戴景伦不禁有点担心,他不知道孟波手下的这百人是否可以抵御得住这数倍于己的敌人的冲锋。他手里的火箭军不能如孟波所说一般地全军待备,毕竟城墙下面还有数万白狐人。
此刻,?底下的那支白狐军队也是一动不动,他们也在等待翼卫冲锋的结果。
戴景伦不免有些诧异,这几万人等几百人的场面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曙色中,白天辰和白阵带着白狐人的主力静默地如铜墙铁壁一般,岿然不动。
什么鬼?是让城墙上的翼卫们自由发挥?
半晌,那白阵才懒懒地打着一面旗帜,这旗帜正在迎风招展,几乎同时,数万白狐人也跟着喊起来,象一个个的焦雷滚过,城墙上的白狐人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的加持,开始向前压制古武枪手。
聒噪!
戴景伦面色一凛,咬牙道:“给老子分出一部分火箭筒,砸那些扯嗓子的玩意,谁喊得最高声,就给老子炸谁。”
这一通不讲理的轰击,让靠前呐喊的那一波白狐人也是死伤惨重。
白阵无奈地摇了摇旗帜,让白狐军团后撤百步...
城墙上这一片开阔地的战斗打得更是异常惨烈,夜色照得孟波的影子长长的。
他不顾疲倦纵横捭阖地冲锋着,那一个横枪立马的背影,让人感觉得到睥睨八方的气势。他身后的古武高手也是面无表情地冲击着白狐翼卫。
双方的争夺就在这数米的方圆。
戴景伦目光炯炯,此刻是长吁了一口气,要不是这场战争,这孟波也就是一个懒洋洋的胖子,现在,他却是宛如战神一般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吧。
再说那战场之上,三个白狐人利用人数优势,组成了陨铁刀阵,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孟波砸了过来。
“来得好!”孟波把长枪在头顶舞了个枪花,喝道:“怪物们,试试老子的两杆枪!”
白狐人闻言疑惑地停滞了一下,这孟波手里明显只有一把枪啊!
他们哪里知道孟波在无端开车!
反而是白白地凝神戒备了半天!
孟波的招式很是简单,都是最捷径的刺法,却是胜在速度极快,这全神贯注的猛然一枪,甚至可以刺穿这城墙的巨石。此刻他这朝前的一枪,又是夹带着雷霆的气势,瞬间扫倒一人,枪尖又迅疾地划过了另外一个白狐人的咽喉,当然,以一敌三,身后还是露出了破绽,他奋不顾身的打法也吃到了第三个轮转过来的白狐人的一刀。
这一刀砍在他的后心处,顿时带出了一大块的血肉。
无耻的白狐人的陨铁刀还带有血槽,孟波咧了咧嘴,又是反手一枪,将其刺倒在地。
这一枪如风驰电掣,正扎在白狐人心口之上,“嚓”的一声,竟然透甲而入,扎了他个晶晶亮,透心凉。转瞬之间,孟波已经杀了九个白狐人。
但是他自身也到达了极限。在白阵的指挥下,身前的白狐人又是一轮闪花眼的轮转。一个翼卫靠前近身,那一刀眼看就要到他面门,力竭的孟波已无计可施。尽管隔得那么远,戴景伦也看得到他一脸惊慌。
这时,遇险的孟波再无他法,双手弃枪,人猛地向后仰,一个惊险的铁板桥,白狐人的这一刀从他面门穿过,滞空之后忽然往下一压,这一变化快得如同电闪雷鸣一般。
孟波一声大叫,人已栽倒在地。
“不好!肥波绝不能有失。”戴景伦一咬牙,悄咪咪地向身后做了一个发射的手势。
顿时,百枚火箭筒齐发,炮弹带着呼啸之声往双方的阵地上砸去。这种无差别的轰击让城墙上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也许是孟波提前告诉了古武者这一战术,也许是他们的反应要快于白狐翼卫。
总之,这一轮轰击之下,古武者的伤亡要远小于白狐人。
战场中央的数十个白狐人被集束的火箭飞弹轰中,他们倒地之后扭动数下,再无动静。
城墙也被轰开了一个大口子,整块整块地被双方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戴景伦这样的做法,很没道义,完全是偷袭,其实很失地球武士的体面。
但两军阵中,却没人指责他,何况是对付本就是偷袭的白狐怪物。这个攻击指令可谓是十分及时,达到了扭转战局的目的,青眼会有点沮丧的军心,一下子又提升起来。战场上的形式是瞬息万变。
数秒之后,戴景伦和白阵几乎同时下达了命令,所不同的是戴景伦的是全火力覆盖无差别轰击,白阵的却是全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