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断有全副武装的仆从军经过,有的还在大喊:“快,关闭城门,我们瓮中捉鳖,抓住这个刺杀白将军的刺客。”
“白将军?”周蓬蒿定睛看了过去,不远处的血泊之中,几个医生正在当场急救,那被刺的也是个熟人,正是天启湖政法协会的原会长白丰。当年在天启湖县的时候,他对自己还是有所照拂,周蓬蒿遗憾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力很是惊人,白丰被刺中的位置正是要害,即便这些人都是神医,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嗖嗖嗖!”周蓬蒿在树上又是一阵腾挪,很快地离开了天启湖大学。
已是深夜时分,他的计划是熬过了十二点再去找那赵小曼,前世今生的所有恩怨一次性地了结。
沿着湖大后巷,他找了间破败的带院子的屋子躺了会,只觉口干舌燥,睡也睡不着。旋即起身倒了杯凉茶喝着,他仍在细细琢磨着晚上的刺杀计划,绝不能像湖大的这种白痴行径,闹出偌大动静,否则很难全身而退。
天空中一轮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城头,一脸疲态的周蓬蒿在院里又坐了一会。轻风徐来,除了不时传来几声换岗的吹角之声,周围一片宁静。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狗吠,然后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直接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周蓬蒿受惊之下,连忙取出了忘情刀,差点将来人劈成两半。
“别动手,是我!”听到这首虚弱的声音,耳畔一软,招式使老的周蓬蒿好不容易才抽回了刀。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白天还生龙活虎的孙一宁。
此刻的她半身是血,整个人也是一副瘫软的状态,要不是周蓬蒿伸手扶了一把,她恐怕要被撞得后脑着地,十分危险。
周蓬蒿低声问道:“刺杀白丰是你所为?”
孙一宁得意地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背叛者,明明是地球人,却帮着白狐侵略者欺负我们自己人,这老东西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周蓬蒿则一脸的不忿道:“民愤个毛,是你自己擅作主张,这白丰身居高位,是可以策反的对象,要是将他手中的这支军队全部拿下,我们甚至可以直接夺回这天启外城,你这个刺杀毫无价值,简直是脱裤子放屁。”
“你丫放屁!”力脱老久的孙一宁差点没气得原地爆炸,一个沉肘就往周蓬蒿的脸招呼而来,哪里晓得自己身子乏力,这周蓬蒿又是忽然转身,一个趔趄之下,她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他怀里,周蓬蒿站立不稳,两个人抱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然后静止下来的状态是她在他的身上,动作身位很是不雅...
周蓬蒿讪笑了笑道:“虚心接受批评就行了,不需要发福利的。”
“我发你个锤子福利!”恼怒的孙一宁又是一记重拳下砸,周蓬蒿一个侧身很是轻巧地躲过,顺势还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别动了,你身上有不少伤口,我帮你包扎一下,一会我还要去实施斩首计划。”
“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些受伤部位你能来?”
“战时,大家都是兄弟,你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放心,我对男人婆没有兴趣。”
“周蓬蒿,你闭肛...”
里面二人在喋喋不休地争吵,这时,门口有个黑影闪了一下,他瞥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有些无语地摇摇头。
孙一宁惊吓得躲在了他的身后,她沉默了半晌,周蓬蒿说的并不是虚言,她知道斩首计划的凶险。这赵小曼现在是白井寿的爱侣,可以说像是他的命根子一般,应该是多层的重点防守,刺杀成功的几率并不大,甚至逃出生天的概率都不高。
方才的黑影正是我行我素的石破天,周蓬蒿的隔世师父,他目力惊人,看了一眼里面的二人轻叹一声,自语道:“周蓬蒿,你小子男女关系真是一塌糊涂,就你和那秋意涵那特殊的关系,到时候你是下不了手的。那女子已经疯了,她敢嫁给白狐人,却一定是心狠手辣之辈,对你是不会容情的,如此,所以这个计划我去才更合适...”此刻的石破天又看了一眼正在搀扶孙一宁的周蓬蒿,不知何故,只见他诡异一笑,像当年一般朝里面撒了一通让人血脉喷张,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的“我是一颗柴”。
屋内,原本热闹的吵闹场面倏然不见,孙一宁登时面红耳赤,全身扭捏,然后一个长吻直矗矗地往周蓬蒿压了过去...
周蓬蒿:“这福利咋还没完没了了,是你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