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姜止,看着就像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或许是她多虑了。
她放下杯子,淡淡道:“既如此,那就这样吧。”
“多谢夫人。”姜止低声道。
翌日,在姜止去了老太太那之后,楚雪萤偷偷把吴婆子和麻婆子叫到客厅。
她脸色很难看,“该给你们的钱早就给了,你们来督军府做什么?”
吴婆子搓着手,“夫人,您是给了我们不少钱,可是我们最近日子拮据,自然是要找一些活计贴补家用。您放心,我们不会跟姜止说什么,更不会影响到您。”
麻婆子生怕楚雪萤把她们赶走,迅速附和道:“是的,夫人,您完全不用担心。姜止就是个冤大头,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我和吴婆子是照顾她姆妈的恩人,我们只想在姜止身上捞点儿钱。”
见楚雪萤不说话,吴婆子嘿嘿一笑,“夫人,再怎么说,咱们也算一条船上的,您要是非容不下我们,就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你威胁我?”楚雪萤怒道。
“夫人,我哪敢威胁您。”吴婆子没想过敲诈楚雪萤,只是想待在督军府,姜止许给她们的工钱很丰厚,活又轻松。
她继续道:“只要您能容得下我们,那咱们就相安无事。”
楚雪萤咬了咬牙,“闭紧你们的嘴,但凡传出些什么,仔细你们的皮。”
吴婆子和麻婆子连连称是。
随后,她们离开客厅,去了外面的院子。
麻婆子边打理着花草,边小声道:“其实我们也可以趁机敲诈楚雪萤一笔,毕竟我们当初替她干过那么丧尽天良的事,再加上姜止每月许给我们的那些工钱,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吴婆子没麻婆子那么贪婪,也没麻婆子这么胆大。
她翻着白眼道:“民不与官斗,要是真把楚雪萤逼急了,莫说钱,就是命都保不住。总归姜止给的钱也不少,与其冒险去敲诈楚雪萤,不如安分一些。”
麻婆子觉得可惜,“罢了,那就暂时先这样吧。”
*
晌午,姜止从老太太那里用完中饭回来。
路上,她遇到胡副官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赶过来,似乎要朝着楚伯承的住处去。
出于礼貌,姜止跟胡副官打了声招呼。
不成想,胡副官却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姜小姐,我外面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份文件给少帅送过去?”
姜止瞧着密封的文件,犹豫道:“我送一趟倒是无妨,只是这文件很重要,你就不怕...”
“姜小姐,我拜托您,自然是信得过您。”胡副官诚恳道,“麻烦您了。”
姜止只好伸手接过。
胡副官转身匆匆忙忙离开。
姜止便去了楚伯承那。
来开门的是一个老佣人,她说:“少帅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正在卧室休息,姜小姐,你上去找他吧。”
说着,老佣人点了点头,便去厨房忙活了。
姜止上楼敲门,“阿哥,我是姜止,我来给你送东西。”
“进来。”
门内,传来一阵懒散的声音。
姜止推门而进。
卧室内,一片浓沉的昏暗。
只有窗帘中间透进来一道微弱的光。
她朝着床上望去。
楚伯承正阖眸靠在床头。
他上半身未着寸缕。
垒块分明的肌肉遍布着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带着几分放荡不羁的野性美。
姜止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