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如，我想回去。只要世尊答应一声，我们就能回到青鱼门。”

辉如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回去，那个自由自在的地方。我想在那里做个逍遥散仙。”

“那有可能吗？”

“没可能的，那次门人仅仅提议要光宗耀祖，要在修真界闯出响当当的名声，世尊他就把反对的统统逐出师门，连颐莲小师妹都逐出去了，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来。还有后面几百年前世尊他居然把我们所有人逐出来，从此封山。好似完成了他的任务一般。放弃了我们……”

夜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我来到真正的修真界后，我才知道什么叫黑暗。世上的黑暗都聚集于修真界，世尊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俩都是经常去猎杀妖兽，完成宗门任务……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成为元婴修士。”

夜里无力趴在城墙上说道：“这里，修真界是放大版的朝堂，我就像是一个生活富足的人突然把我丢到了危险至极的荒地中。毒物，强大的野兽，天灾接踵而至。”

“我们为了修炼付出了什么？辉如，你的一脉族人，亲自挖父母尸骨融合血脉，一月不眠不休之苦，活着的爷爷奶奶……”

辉如沉默不语。

夜里抓住辉如的肩膀说道：“如果我们回去，我们可以不用做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了，我们只要专心修炼，修炼之后可以玩乐，开派对。钓鱼，做美食，做任何想做的事。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都没有问题。”

夜里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

辉如说道：“你情绪失控了。”

辉如顿了顿说道：“修真者永远不是正常人，不能拥有普通人的生活。怎么有可能回到过去的生活。当初就是他把我们赶出去的。那时我们还辛苦压制修为在筑基后期。”

夜里认真地盯着辉如说：“我猜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并且是唯一一次机会了。这次有可能回到那个令无数人羡慕的青鱼门。”

“你不担心师门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想为了修为，力量而再三的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

“我喜欢的女人，爱我的人，为我送命的，领罚的，被炼丹的……仅仅因为那可恶至极的有碍修行，或者为了力量，弱肉强食，为我好，他人需要，就可以把重要的人或者东西都可以统统从我身边夺走。”

辉如羞愧地低下头。

“如果不是我们已经被他们榨干潜力，他们会一次次逼迫我们去参加某某大会，猎杀妖兽，然后提升境界。现在师门不指望我们做什么，他们要求我们守城。”

辉如看向远方说道：“只要有需要宗门还是会叫我们回去。我们自此进入元婴期，就再也没有丝毫进步了，在亲传弟子中我们属于垫底的。我们也丝毫无权无势，宗门给我们的资源，信息都是别的亲传不需要，或者需要我们打头阵的。掌门也是直接偏袒其它亲传弟子，元婴之下的资源我们根本用不到……”

“所以我一定要去试试。我要回到青鱼门。”

辉如犹豫道：“他俩都是修真者，你相信世尊他不会把我们当工具吗？”

夜里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相信他，因为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神仙。”

辉如盯着夜里的眼睛，脑海中浮现一身道袍，仙气飘飘，脚踏浮云，治病救人，随手一个法术，枯木逢春。一阵施法，在暴雨之中的船只安然无恙，黑夜转瞬之间黎明降临，手指一点恶鬼，魑魅魍魉消失……

时间回到现在。

渝万柯无奈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做我徒弟，但是让你们加入其他宗门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如果想加入比你们这个更好的宗门，我可以休书一封，抱以你们想修为更进一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