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相爷!您切莫动怒,您不是想要置王渊这个老匹夫于死地吗?”
“那卑职手中,就恰巧有这么个机会。”
一听这话,秦桧瞬间来了精神。
他不由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王遂年。
而后冷声说道。
“王侍郎,你应该知道本相的脾气,此时可无心和你说笑。”
王遂年见此,再度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相爷,您就算是再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啊!”
“我确实有治王渊于死地的办法,而这就是我正要和您说的喜事。”
见王遂年如此信誓旦旦。
秦桧也随之来了兴趣。
他轻挑眉头,而后开口道。
“王侍郎,莫要跪着了,若是有什么话,坐起来说吧!”
秦桧虽是让他起来。
可王遂年却依旧是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相爷本是天人之姿,我王遂年何德何能,敢与相国并坐!还请容卑职跪着回话。”
对于王遂年这番话,秦桧倒是极为受用。
他身子向后一仰,而后道。
“你既然想跪,那跪着便是。”
“对了,你说有置王渊于死地的办法,那且说来让老夫听一听。”
见秦桧对此事来了兴趣。
王渊自是不敢再去卖关子。
故此他径直答道。
“回相爷,这王渊钦点学子徐川为会元,此事相爷可知?”
秦桧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这徐川一朝得中,早已是名满临安,此时谁能不知?”
见秦桧知晓此事。
王遂年便赶忙趁热打铁道。
“相爷,我要给您通禀的喜事,就正是此时。”
“他王渊敢让徐川此人做头名会元,这对王渊而言,本身就是死路一条!”
听到王遂年这话后,秦桧不由为之一愣。
“哦,你的意思是他王渊徇私舞弊了?”
王遂年听罢摇了摇头。
“回相爷,这王渊为人倒算规矩,所以不曾有徇私舞弊之事。”
听到这里,秦桧冷哼一声道。
“哼,他既没有徇私舞弊,又是按照规矩选拔学子,那他这死罪从何而来呢?”
王遂年跪地而行,再度向前几步。
随即直接趴在了秦桧的腿边。
“相爷,您有所不知,王渊保举的这个徐川,其实是个大逆不道的反贼。”
“他在会试之中写了一篇反文。”
“而王渊不但没有予以检举,反而还保举其为会元。”
“那这王渊不也当与反贼同论吗?!”
秦桧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
他坐直身子问道。
“此话当真?!”
王遂年半点不曾犹豫。
“回相爷,此事千真万确,礼部不少官员,都在极力劝阻王渊。”
“可这老匹夫,宁愿违背众愿,也要将徐川点为头名。”
“我想,老匹夫定是和这徐川有染。”
“而且一定是关系匪浅,否则他也不至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反贼!”
秦桧听下来,已经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故此他赶忙追问道。
“既说是反文,那你可记得他那文章里都写了些什么吗?”
秦桧之所以能有此问,倒也正好凸显了他的老辣所在。
此事若是不能落实,秦桧并不会轻易动手。
而不动则已,一旦动手,必要使对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