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没用的家伙!都是小矮人,你怎么就没有她的心狠手辣!到现在还想着她!”
祸及低眸沉默了。不管数百年间,箬皖是不是刻意为之,是不是只当他是路边随处可逗弄的小狗,那都是他生命中少有的光芒,今日只当以命偿清。
“好,我答应你,不伤她性命。”女子清冷的嗓音从云朵脑袋中传出来。
祸及闻言一喜,他很害怕姐姐说他还不够狠,让她失望,“谢谢姐姐。”
……
“打碎一个人的光很不容易,因为大家都想活着。可你,——”楚倾桉侧眸看了一眼一旁被捆魔绳束住的女子,“很轻易的做到了。”
“不珍惜一次,后面便是千次万次,都拾不起落地的信任。”
箬皖抬眸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玉立的人,她水光潋滟的双眸闪过几分冷意,“是你教唆他攻打鄞地的吧?你在利用他。”
箬皖不屑一顾,“又怎么配讲正义凛然?”
“既然不配讲正义,那就讲讲什么叫强者为尊吧。”楚倾桉微微颔首,她一挥手,箬皖便被束缚在了这殿内的长柱上,纱帘被风刃划破,束住了她的嘴。楚倾桉自她身边迈步而过,带起一片淡淡的涩香味,她淡瞥一眼,不曾驻足,“我的,阶下囚。”
话落,楚倾桉慢条斯理的坐到了殿内上座,她挥手看了看追云之境。
布吉岛见楚倾桉表态了,当即从神翎中跳了出来,他撸起袖子,从一旁拿了根插花瓶上的羽毛。
“你这个恶毒的小矮人!”布吉岛踮起脚尖将羽毛放在箬皖鼻息前,眼看着她打了好几个喷嚏,拍手笑道:“你可真好笑!”
“等会儿,你的战神阿弟愿不愿意拿自己换你呢?”布吉岛作思考状。
闻言,箬皖瞬间挣扎了起来,她双目恨恨的看着楚倾桉。
“不许拿这个目光看我小主人!”布吉岛又拿上了羽毛,“果然是自私的毒花,一旦涉及你在乎之人,你才知道痛的滋味?”
“我徒儿那般单纯可爱,你就那样伤他,还为了另一个人要置他于死地?”
布吉岛话落,殿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狂风,散发着浓郁的魔气,与此同时,外面也传来了军队大战的混乱声,“杀啊!!!”
一双修长的手刚要触到那根长柱,楚倾桉微微掀眸,黑紫色的色光绕着一圈圈符文自地上升起。
那袭张扬红衣触到长柱的那瞬间,手中翻转出磅礴的泣血之力,一时,大殿八面空窗,强烈的魔气冲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