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原本还想问,谢瑾瑜到底为何对他如此偏执,那所谓的救赎又是怎么回事,但见谢承泽一副焦急神态的离去,只好微微叹了口气。
“也罢,等晚上再问吧。”
却殊不知,便是这一让,想要再见便成了难如登天。
……
谢承泽再次踏入了东宫。
门口守卫的侍卫依旧没有通报,而是让谢承泽直接进入了东宫。
东宫还是如他初次来时那般冷清,在侍卫的领路下,他来到了太子的宫寝,看到门口有禁军把守,而一个熟面孔正襟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谢承泽走过去,开口打了声招呼,“曹阙。”
曹阙闻言站起行礼,身上的铠甲跟着作响,“摄政王殿下。”
“太子可醒了?”谢承泽淡淡问道。
“还未醒,太子受了内伤,需要多多休养。”
“这样啊……”谢承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是随口聊天道,“曹都指挥使,本王心中有一疑问,希望你解答一下。”
曹阙微微一顿,随即抬手行礼,“殿下请问。”
“父皇驾崩那日,可有人进出养心殿?”
“回殿下,陛下那日一直昏睡,酉时醒来后呕吐咳血,一直是臣亲自伺候。”
“你?”谢承泽闪了闪眸,“没有别人了?”
曹阙摇摇头,“皇后吩咐过,除了她亲自带来的太医,不得有人靠近养心殿,陛下咳血后,臣曾请示过请太医,但陛下拒绝了。”
“可知……为何?”
曹阙这时深深看了一眼谢承泽。
“陛下是习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他似是还想说什么,但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是皇后的人,不能太多嘴。
“曹都指挥使也是习武之人。”谢承泽犀利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曹阙,“应该能看出,父皇是中毒了吧?”
曹阙沉默,算是默认了。
谢承泽脸色骤沉,他原本只是想诈一下,没想到曹阙竟然承认了,甚至丝毫不惊讶。
下毒一事,与曹家脱不了干系!
他咬着牙根,冷讥道,“曹阙,你还真是沉着,就不怕本王将父皇遭人下毒的帽子扣在你的头上吗!”
曹阙面色不变,依旧淡然道:“微臣相信摄政王,必然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知而不说,便不冤。”
谢承泽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转身走向了寝居的大门。
“让开!本王要进去看望太子!”他对着抬刀挡住大门的禁军斥道。
“让摄政王进去吧。”身后,曹阙开口吩咐道。
守门的禁军这才收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