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刘老七赌红了眼,骰子摇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却是十赌十输。
满赌坊的人呆若木鸡。
甚至有人惊叹:“秦小王爷这是娶了个赌神娘子啊!”
刘老七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前两次他的确是轻敌了,但是从第三次就开始拨动桌子底下的机关。
明明每次都把沈若锦骰盅里的点数换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点数毫无变化。
“你说什么不可能?四海赌坊无往不利的赌桌机关不可能失灵?”
沈若锦抬手把赌桌翻了过来,金银哗哗落地,银票被掀得漫天飞。
四周的赌徒嗷嗷疯抢。
秦琅慵慵懒懒地倚坐,含笑看着新婚妻子掀赌桌、砸场子。
不愧是我的妻。
出手就是利落。
沈若锦手快,在桌面翻转过来的一瞬间,就把里头暗藏的机关全都打开了。
十几个暗格从各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崩出。
骰子从里头掉出来,落了一地。
“我就说刘老七这些年老是把我们通吃了,里头必然有鬼!”
“原来这赌桌底下真的暗藏机关!”
四周的赌徒们咋呼开来,囔囔着让赌坊退钱,把先前昧了他们的银子吐出来。
这只赌桌在赌坊了摆了好些年,也有人怀疑过上手查验过,可机关藏得太好,这桌子敲起来也不似有中空的样子。
哪知道秦小王爷新娶的夫人,一上来就发现问题所在。
还当场把桌子掀了,打开了所有机关。
刘老七眼脸色一变,朝闲坐此间看戏似的秦小王爷喊道:“这些暗格不过就是拿来放骰子方便苛官拿取罢了,秦小王爷,您就这样放任你家新妇闹事砸场子?须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谁稀罕和你好相见?”
秦琅见刘老七还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随手掀了桌子,砸场子的姿态比沈若锦更熟练。
偌大的赌桌落地,发出巨响。
四周众人哄然散开。
秦琅站在沈若锦身侧:“要相见,也是我与夫人常相见,你算什么东西?”
沈若锦侧目看了他一眼。
这位秦小王爷的重点,不是一般的偏。
现在是说跟人好相见、常相见的时候吗?
这边动静一起,赌坊的打手们从后院冲了出来,几十号人都提着刀,凶神恶煞的,看到砸场子的是秦小王爷又缩了缩,不敢太放肆。
真是倒霉催的。
惹到这混世魔王了!
镇北王手握兵权,哪个敢惹?
秦琅在京城力压众纨绔,脚踩地头蛇,从无败绩。
打手们全都停在了刘老七身后喊:“刘爷,这……”
“这什么这。”
刘老七脸色很是难看,心里琢磨着出了这等事,要怎么跟主人交代。
“刘老七,愿赌服输。”秦琅唇边带笑,手中玉骨扇轻轻点着手心,“不服的话,我今日就拆了你这四海赌坊。”
没人会怀疑秦小王爷的话。
他向来说到做到。
小和管事在一旁恭声道:“小的这就回去叫人。”
拆赌坊嘛,也算利民之举。
想来王爷也乐见其成,应该不会怪二爷的。
“用不着。”
秦琅说着,抬眸看向沈若锦。
沈若锦扫了打手们一眼,“嗯”了一声。
区区几十人,的确用不着。
这两人不像新婚燕尔,倒像是雌雄双煞。
刘老七骑虎难下,一时间汗流浃背。
刘老七早没了平日叱咤赌场的豪情,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秦小王爷和沈若锦,掂量着今日把这两人得罪透了死的惨一些,还是输了赌坊被主人弄死更惨。
就在这时,秦祁带着十来个近卫大步入内,“这是做什么?怎么桌子都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