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秦琅身心的火气都越来越重,强忍下一掌拍死元欣然的冲动。
“我偏不。”元欣然只当今日终于能得手,欢喜地忘了疼,“我让六哥在酒里掺了相见欢,这东西最是霸道,只要沾上一点……”
“给我解药。”
秦琅一把掐住了元欣然的脖子,风流意消散,只剩下满身肃杀和戾气。
“催情之物,没有解药……”
元欣然被掐得面泛青紫,差点见阎王才知道怕。
见秦琅真动了杀心,元欣然来不及喊人来救,胡乱挣扎蹬着腿,带着哭腔道:“秦琅,我不就是看上了你,想跟你一夜春风吗?你一个男子又不会吃亏,为何就不肯如我的愿?你还真能因为这点事就杀了我、要我的命不成?”
秦琅没心思在这听元欣然废话,听到没有解药,就一把将人甩出去。
元欣然重重撞地撞在八宝架上,连人带架子倒地不起。
元欣然猛地吐了一口血,疼的爬都爬不起来,“你……你疯了?竟对我下如此重手?”
宝嘉郡主长到这么大,还没挨过这样的打。
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女若是被人言官上奏,还会被皇帝降罪,最轻也会被家里长辈装模作样地暴打一顿。
但她这个宝嘉郡主是例外。
毕竟人人都觉得风月之事,没有女子占男子便宜的道理。
更没有律法明文规定,要怎么处置此类事件。
元欣然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招吃遍天下,哪知道在秦琅身上不管用了。
惹到他,简直是踢到了铁板。
秦琅转过身去,不理会她。
相见欢的药性发作地极快,热意逼得他浑身发烫,神智也变得有些模糊,四周的门窗好似都在转,让人辨不清方位。
秦琅打碎了一旁的花瓶,取了一片碎瓷划破左手手掌,催动内力逼出药性,鲜血一点点落在白色地毯上。
犹如红梅绽放在雪地中。
他恢复了些许神智,一脚踹开门冲了出去。
“屋里好大的动静!我听听——”
元平在外面听墙角,正在感慨妹妹肖想了二郎这么久终于的手,两人定是干柴烈火,他刚附耳贴到门板上,门被人从里头踹开了。
六皇子躲闪不及,被门板砸了个正着,随即还被飞掠而出的秦琅一把拽住了衣襟。
“元、平!”秦琅眼角充血,怒声道:“你干的好事!”
“二郎……二郎有话好好说,可不兴动手的啊!”
元平看到秦琅的手和衣袍上都血迹斑斑,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六皇子想着堂妹肖想秦琅都快疯魔了,秦琅已经成亲,她再也不可能嫁入镇北王府。过几日就要跟着梁王回封地去了,往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心上人,在她反复相之后答应替她圆了这个心愿。
反正秦琅跟新妇不和,更何况世间男子哪有娶了妻就不沾外边花草的,宝嘉郡主虽然名声差了点,但容貌着实美艳,也不算委屈了二郎。
只是……
看秦琅现在这幅模样,何止是委屈,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
“你这个做兄弟的就这样算计我?”
秦琅一拳砸在元平脸上,把什么君臣之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拳打的实。
打得元平飞出去撞在栏杆,从楼梯上滚下去,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脸上也挂了彩。
“我的两位爷啊,这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芙蓉楼的人见状吓得脸色大变,赶紧上前来劝。
元平坐在地上,愣是没敢跟他生气,更别说还手。
关键是还手了也打不过。
秦琅从二楼一跃而下,直接到了一楼,把拎着元平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差不多行了啊秦琅,有外人在这看着呢。况且,这种事怎么能说是算计?”
元平原本还想狡辩一二,一看秦琅的脸色,立马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压低了声音道:“二郎,你打也打了,且消消气……”
六皇子的侍从们赶紧冲过来劝架,“秦小王爷息怒,我们殿下也是一片好心,就算您不领情,可不能殴打皇子不是?”
“闭嘴。”
元平这时候可不敢拿皇子身份压秦琅。
要是惹得他更恼火,他下手更狠。
前几天那个李二不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