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推门的手收回来了,她看向傅横,眼神是,还有开门的必要吗?
可能傅横也觉得再替傅骁霆说话,过于昧良心,缄默不语。
祠堂里,白素素没刚才那么开心:“哥哥,以后我是不是不能跟你走太近了?我一直让着晚晚,可晚晚总是针对我,这次还把奶奶搬出来。”
傅骁霆淡淡地回道:“不用管她。”
白素素带着哭腔:“今天那个周温瑾又来骚扰我了,他是晚晚的朋友,是不是他这么对我,也是晚晚指使的……”
她又赶忙解释:“哥哥,我不是想挑拨你跟晚晚的感情,其实我很想跟晚晚处好关系的,不想让你为难。”
“嗯,我知道。”
祠堂外,傅横探究地看着顾晚,可能在想周温瑾骚扰白素素的事。
顾晚不想背锅:“她在放屁。”
傅横偏过头,儒雅的笑着,让人很舒适。
两人之后没再说一句话,同时朝外走。
他们出了祠堂,傅横说他新收了几件古董玩意儿,要拿去给老太太看,问顾晚要不要一起去。
顾晚不想去,还没开口拒绝,傅横又说:“是我爸让我来看你有没有来祠堂的,一起去我妈那边,我还能帮你正个名。”
友谊之手。
顾晚点了头:“谢谢小叔。”
两人去了老太太院子里,傅横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没道傅骁霆和白素素的是非,只说顾晚在门外守着傅骁霆,被他叫来老太太这儿的。
一个“守”字,将一切和谐。
*
傅骁霆是半夜回来的。
回来之后,洗完澡,一上床又抱着顾晚睡。
他动作很轻,但顾晚最近睡眠质量不好,还是醒了。
她动了动身子,往外面挪:“我有点热,别碰我。”
如果是之前,傅骁霆没这么好说话。
但今天她挣扎两下,就挣脱开他了。
她无意间碰到他手心的时候,发现他手心出了很多汗。
顾晚没做理会,她不想管他,瘸了死了都是他活该。
凌晨,顾晚在床上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了傅骁霆。
他发高烧了,像团火。
她叫了傅骁霆几声,男人没反应,他昏迷了。
终究人命关天,顾晚打了急救电话。
傅骁霆是老毛病,上午就出院了。
他的主治医生建议他近期坐轮椅,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这次顾晚不想亲力亲为地照顾他,找了几个专业且昂贵的护工过来,自己去上班了。
等下班回家的时候,几个护工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顾晚问情况。
一个护工说:“傅先生不让我们靠近他,在里面砸东西。”
护工话音刚落,顾晚就见一个玻璃杯从里面砸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沉闷的男人声音:“都给我滚。”
听着并不愤怒,但傅骁霆有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他说让人滚,人就不自觉的赶紧滚。
顾晚让护工们离开。
她走进屋里,正巧傅骁霆又是一个玻璃杯砸过来,要不是她躲得及时,就要跟这个玻璃杯比硬度了。
傅骁霆看到来人是顾晚,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拿着的杯子,俊美无俦的脸上除了冷淡,没什么不高兴。
他身边也不是没有人,站着他的特助秦帆。